霍无妄:“……”
为报恩教她制毒?糊弄鬼呢!
正欲反驳,却听宋锦安又道:“刚才那位正是红侠山大当家的。此番前来只因山上养的猪要生了,特意请我过几日去瞧个热闹。”
“宋锦安!”霍无妄气恼至极。
他可是在十分严肃的询问此事,她怎能如此搪塞他?
况且哪个山头的山匪养猪啊?搁这糊弄傻子呢!
宋锦安故意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了,霍小将军也早些歇息吧。”
语毕她直接回了西屋,只留霍无妄一人在院内。气的霍无妄恨不能冲进去问个清楚,却终究没敢往前跨一步。
可二人都清楚的知道,宋锦安是在逃避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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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内,宋锦安站在窗前顺着缝隙看向院内的霍无妄,见他回了屋方才松了口气。
时辰已晚,她虽觉乏累,可却全无睡意。缓缓坐在床沿,将近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事都捋了一遍,可越是如此就越是清醒。
五皇子、高胜、药材一案……
倘若这些事互有牵连,只怕药材一案就没那么简单了,但也能解释为何福鹿县的村民都不敢说出究竟是何人前去收的药材。
宋锦安低垂下眼帘,苦笑着自言自语:“不过是五皇子而已,无妨。宋锦安,你孤身一人,没什么好怕的。”
孤身一人,又有什么好怕呢?
大不了就是一死!
倘若真犯下诛灭九族的死罪,到时最多也就连累宋家,只要霍家无恙就好。
她慢慢抬手,从衣领中掏出那枚玉佛。
这枚玉佛本是母亲生前随身携带之物,但自她出生后便将此物给了她。可惜在她五岁时,母亲却在冬日坠湖离世,是霍母来宋家将她接走。
幸好这玉佛也被她带走了,这些年始终带在身上。
往事历历在目,宋锦安握着玉佛的手暗自用力,眼底翻涌着恨意。
若是救下霍家后,她还能有命回到宋家,到时她定然要为母亲报仇。
也算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窗外冷风呼啸,窗子被吹的吱呀响。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宋锦安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