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往院内去,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在积雪中,幸而及时扶住院内的枯树。
可腹部的疼痛却令他寸步难行,心口处的沉闷愈发的难受,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口。
好在他还存有一丝意念:要尽快找到孟祯!或许孟祯能救他!
可下一瞬,喉间的那股血腥味再也压制不住,突然喷涌而出——
“噗!”
积雪染血,猩红一片。
霍无妄只觉眼前一黑,当即摔倒在地上。可不多时腹部的疼痛却又将他疼醒,双手撑着折返回屋。
他强撑着身子点了蜡烛,再次开始找那瓶药。
万幸,这次让他在荷包中找到了!
匆忙倒出一粒药丸,直接扔进嘴里,顺着残存在喉间的那股血腥味一同咽下。
不消片刻,腹部的疼痛便彻底散去。
霍无妄却筋疲力竭的躺在床榻上,双目盯着烛火映照下的屋顶。光影忽明忽暗,他亦是久久不能平复。
或许,刚刚那才是真正的毒发!
可倘若那是毒发,他之前所经历的心口刺痛又是什么呢?
夜色下,霍无妄在床榻上躺了一夜却不曾睡过片刻。等次日一早,又匆匆起身去收拾了外面那些被染了血的积雪。
待宋锦安回来时,院内一切如常。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着急忙慌从东屋出来的霍无妄,转而将马匹栓好,回屋换了身锦袄。再出来时,便是直奔院门口,甚至连看也不曾看霍无妄一眼。
霍无妄薄唇微张,眼看她要出去,却愣是没喊出声。
是还在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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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院门的宋锦安迎面就遇上了张婶。
“好些日子不曾见宋姑娘了,大家伙儿险些以为宋姑娘走了呢!”
张婶上去就拉住她的手腕,往四方医馆走去,“你不在的这几日啊,医馆一案都查清了。那刘县令这次也不知怎的,竟真敢对江家出手,可真是把福鹿县的百姓稀罕坏了。”
“既然查清了,这两日也就能审理此案了。”宋锦安道。
张婶急忙道:“可不是嘛!不过前两日刘县令正找宋姑娘呢,多数就是要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