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如此……不妥吧?”
“有何不妥?”
宋锦安将其中一手搭在扶手上,正好露出手背上的疤痕。正是那日大火被火灼了一下,都这些时日了,却还是有疤痕在。
她眸光一垂,看向手背,“大祁律例,故意纵火者,若有伤亡,徒五年。那日大火中,我虽说只受了皮外伤,但我那表弟却因此而卧床多日,这难道不算有人受伤?”
明知宋锦安是在有意找出些说辞对付江家,可刘县令也只得点头应:“自然是算的。”
宋锦安又道:“既如此,这江少爷该徒五年才是。可倘若真是五年,也就不能寻人前来顶罪了。刘县令不如将此话转告给江家,让他们自行决定,也免得你我为此烦忧。”
语毕缓缓站起身,正巧林伯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今日这茶宋姑娘尝尝可还满意,倘若觉得尚可,晚些将那些茶带回去些。”林伯乐呵呵的道。
宋锦安只是淡淡的扫了眼那杯茶,不必喝也知晓这茶定然比上次好。
“不必了,我还有事就先回了。至于江家的事,就有劳刘县令了。何日升堂,派人前去四方小院知会一声即可。”
话落便淡然离开了正堂,林伯忙不迭去送她。
直到将人送到院门口,林伯方才折返回来,进门就见刘县令还在愁眉苦脸。
“老爷这是遇到何事了?”
刘县令叹气,“还能是何事?不过是这宋姑娘和江家之间的事罢了!”
原以为此事定然能匆匆了事,最终无非是让江家花些银子罢了。可他不曾料到,宋锦安竟还知晓些大祁律例。
但事到如今,此事只能顺着宋锦安的意了。
刘县令薄唇一张,本想吩咐林伯去江家跑一趟。但思及这些时日都派衙役在江家门前盯着,且又与那些衙役言明,只有他和宋锦安可进入江家,其余人等皆不可入内。
迫不得已,他也只能亲自去江家跑一趟。
说去便去,片刻也不曾耽搁,刘县令忙吩咐林伯套了马车赶赴江家。
-
一刻钟后,江家正堂。
丫鬟端来茶水与糕点,江以荇与江夫人稳坐在刘县令对面。
江夫人虽也猜到刘县令是要对江家出手,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刘县令,这四方医馆一案,究竟要如何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