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赶忙把王妈妈扶起来,对孟禾鸢说:“你放心,颜府断不容许有这种污糟恶心之事发生,来人,去请大夫来,好好瞧瞧这是什么药,今儿个,我就不走了,我倒要瞧瞧,谁敢欺主。”
说着孙氏便坐了下来,廖嬷嬷不敢发一言,垂着头装鹌鹑,孟禾鸢感激孙氏:“三叔母,我如今是戴罪之身,你这般为我做主,可会……?”
孙氏摆手:“左右你三叔也就是个闲散官儿,不求上进,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孟禾鸢红了眼眶,她倾心付出的西府对她弃置不顾,偏生是东府的长辈对她关怀备至。
大夫没多久便来了,婢子早就把药吸在了白帕上,叫大夫凑近鼻端仔细闻了闻。
孙氏倾身:“如何?这药可是对身子有害?”
大夫叹气:“这药中加入了大量镇定安神的药材,喝了后每日昏昏欲睡,神情木讷,不会胡思乱想,行径迟缓,大约是给失眠狂躁之人用的药。”
孟禾鸢冷着脸,一言不发,西府把她当做了神志不清的疯子,可不就得开药叫她闭嘴,最好成日昏睡不醒,浑浑噩噩度日。
孙氏气得头疼:“这不是糟践人吗?活生生的人成日睡着,睡得愈发神志不清了,我这就今日回禀了郡主,叫她来决断。”
孟禾鸢却搭上了她的手臂:“三叔母,不必了,此事便作罢吧。”,她若是这般高调的叫郡主出面,西府那群人还不知道又如何记恨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希望郡主沾惹这些赃物。
孙氏心疼不已:“好孩子,你放心,以后你若是有何事,便叫王妈妈和春缇下山来寻我。”
她话头一转,冷冷的看向廖嬷嬷:“回去告诉你主子,若再敢做出这等糟践人的事,我便不客气了。”
她好歹是嫡出正房,断没有怕了魏老太的可能,那老虔婆若不是个安生的,那她也便不做那安生人。
廖嬷嬷惊得后背一身冷汗,连连称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回去后,便把事情禀报给了魏氏,魏氏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的,哽了片刻道:“这孟禾鸢,实在不识好歹,我是为她好,没成想攀上了东府的人,挑拨离间,西府的事儿也叫外人晓得,真真是半点没了主母的德行。”
她臊了个没脸,绝大多数是因为被孙氏阴阳怪气,在这个家中获得权利惯了,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斥,颇有些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