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韶桉想的简单,情窦初开的少年确实在家教严苛的氛围下容易对长的耀眼的姑娘生了情谊,既如此带他见见世面,便知人外有人。
颜韶笙霍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颜韶桉,你疯了?这是在喝花酒,狎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当你什么心思,原是这种龌龊念头,狗……狗改不了吃屎。”
他撑着气势虚虚的骂出了这句,随即把酒盏扫到了地上,冲着那翠红楼头牌涨红着脸,别开了视线:“人陪你吧,免得辜负了这一片心意。”随后他无视了颜韶桉铁青的脸色,夺门而出扬长而去。
颜韶桉久久坐在原地,敛眉沉思,这对手比想象中的还难搞,不过他坚信,只是一个小屁孩罢了,小屁孩怎么懂得疼人,玉娘瞧着人走了,迟疑了一瞬轻巧的走至他身边,柔荑攀了上去:“爷,让妾身服侍您罢。”
颜韶桉拨开她的手,冷冷的说:“不必了。”,他还得再想其他法子。
颜韶笙气冲冲的回了府,正好撞上颜韶筠下值,忙拱手,老老实实的收敛了怒气:“大哥。”
颜韶筠蹙眉:“去哪儿了,一身酒气。”
说起这个颜韶笙就气得要命:“还不是二哥哥,叫我去吃酒,谁知……谁知竟……”,他支支吾吾的涨红着脸说了出来,颜韶筠眸色深深的看着他:“他好端端的,这么关心你做甚。”
“我也不知道啊,没安好心,呸,自己是那般还想拉着我一起。”颜韶笙说完怂怂的看了眼颜韶筠,挪了过去:“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我母亲。”他眼巴巴的看着颜韶筠。
颜韶筠挑眉问:“可以倒是可以,你今日可是去过霁月居了?”
“是啊,我今晨才给母亲请安了,路上就被二哥堵上了,对了,凝姐儿为了感谢孟姐姐专门缝了一个人偶娃娃,我恰好去请安便顺路交给孟姐姐的女使了。”他放松了心神便嘴边没个把门儿。
颜韶筠眸色深沉,哼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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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这几日看账本看的头昏,郁气堵在胸膛不上不下,眼瞧着自家儿子隔壁肘往外拐,她气得同颜二老爷时时念叨,颜二老爷懒得管这宅子里的事儿,敷衍的说儿子自有儿子的道理。
沈氏见这法子行不通,便开始装病,头上带着个抹额整日喊头痛,叫人拿了艾草来熏的满屋子都是味道,颜韶桉仿佛硬下了心肠似的,冷眼瞧着,半点都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