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隐蔽处瞧着,果然,浓烟滚滚时,引来了不少宫人救火,惊呼叫喊着,乱成一团,孟禾鸢趁乱往宫殿门口去,宫道拐角处,遇上了一队人马,暗红色窄袖长袍,瞧着应是殿前司的,她一抬头对上了一双诧异的眼眸。
卫昭收到重华宫着火的消息时便赶紧带人去救火维持秩序,路上便瞧见了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再然后对上了孟禾鸢的视线,一挑眉,唇角挂了意味深长的笑意,在孟禾鸢还未反应过来时掠开了视线,当做没看到。
孟禾鸢还在思索如何才能绕开宫人出宫门去,手腕倏然被捏住,她一惊,看向来人。
颜韶筠面色铁青,朱红官袍极为惹眼,大掌攥得他手腕生疼。
“你去哪儿了,不知道你家人在寻你吗?马上宫门便要落锁了,你私自留下是要被治罪的。”颜韶筠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瞧见她安然无恙,颜韶筠觉得心头凹陷处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
孟禾鸢还来不及对他呵斥的话语不满,便被拉拽着进了旁边空旷的宫殿,他将她压在门上,两人的身躯紧紧的贴紧,颜韶筠的一条腿挤入孟禾鸢的腿中间,迫使她无法闭拢,她心头一跳,挣扎了开来。
“你做什么,放开。”她斥道。
二人贴的太紧了,彼此的喘息和呼气都感受的明显,颜韶筠感受着柔软身躯的起伏,心头的火似燎原之势燃了起来,他把孟禾鸢的手腕扯到头顶,唇舌落在了她的颈边,灼热吮吻附了上来。
湿热酥麻的感觉惊得孟禾鸢头皮发麻,她使劲全力挣扎,却被压的丝毫不能动。
那双形状姣美的眸中浮上点点水意,不知道哪儿爆发出了一股劲儿,狠狠咬在了他肩头,咬的极深极狠,不多时便尝到了血腥味儿。
颜韶筠此时此刻竟罕见的有些和颜悦色,仿佛前几日的气闷淤堵都消散殆尽,是重新把幽兰娇花纳入怀中的满足。
连带着肩头的狠咬也只是微微蹙眉一下,他体内叫嚣着攻城掠地,孟禾鸢愈发的心惊,焦急下尽力忍着呼吸不平缓同他好声好气的商量。
“你不能这样,我还要回家,宫门快、快落锁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颜韶筠失笑:“我没同意。”,说着大掌绕到了她背后,寻到那腰背摁了一下,果然人就瘫软到了他怀中。
“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父兄定会杀了你的。”,她再难忍住,哭了起来,热泪滴了下来,仿佛烫到了一般,身形一僵,不多时他起身,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孟禾鸢手腕被攥得殷红,瞪着一双红彤彤的、楚楚可怜的眼眸,梨花带雨间形成惊人的蛊惑。
颜韶筠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压下了叫嚣的(谷欠)望,擦了擦她的泪,带有恼恨而无奈的问:“能不能不分开,嗯?”,堂堂神姿高彻的侍郎大人,虽温润谦和,骨子里却高傲冷漠,这是他第一次低了头带有询问意味儿的商量。
他知道二人的关系被外界所诟病,可他却在她毫不犹豫的放弃时感到难以忍受的不悦,孟禾鸢一怔,像是听错了一般:“什么?”
“我说我不想分开。”颜韶筠不大自然的别过头,又重复了一次,孟禾鸢这次冷下了脸,手上一推,把颜韶筠推了开来,她别起散乱的鬓发,举手投足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风情。
孟禾鸢眼中宛如淬了冰霜:“你从来都是想要怎样便怎样,丝毫不顾及我,颜大人,我最后说一次,不要再来纠缠。”
颜韶筠蹙了眉头,他想说些什么,却触及到孟禾鸢眼眸中的怨意,心头一跳,终究还是闭了嘴。
二人气氛凝滞了起来,她白腻脖颈处的红痕还仍旧显露着,孟禾鸢瞧着天色渐晚,急得要出宫去,颜韶筠再次攥了她的手腕,被孟禾鸢警惕的拍掉了。
“我带你出宫去。”他淡淡说。
孟禾鸢仍旧防备着,拢着衣服跟在他身后,保持着距离,重华殿的火灾瞧着灭得差不多了,颜韶筠侧目问:“发生何事了。”
再不想搭理他,孟禾鸢还是把前因后果说明了,不难想象,她被关就是因为眼前人,如此一来她更没什么好脸色了。
颜韶筠脸色发沉,姜鸢蕊因为他而迁怒孟禾鸢,身为皇后行事肆意张扬,私扣高门勋贵,这一场火,偏生官家想要笼络承阳侯,就算她犯了错儿,官家大抵也是不轻不重的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