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鸢心头浮上怪异之色,言氏问:“老神仙是何人?”
梁夫人神色隐隐激动:“就是当地一个顶神的,说是上通阴阳,下通地府,这个一准。”她摸索了一下手指,她抚掌:“我原想着燮哥儿成婚后带燮哥儿媳妇来叫老神仙看看,算算日子,能算着日子怀男怀女。”
穆凤兰和孟禾鸢皆是吃了一惊,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信。
梁夫人起身把人扶着坐下:“老神仙,您方才说什么?什么叫落胎之人。”
老翁慢慢悠悠:“落胎之人阴气极重,犹恐对怀胎之人有克损,还是离得远些好啊。”
孟禾鸢面色一变,她确实是先前落了胎,可过去已久,且不说这是不是真的,端看梁夫人那深信不疑的样子,心头惴惴不安了起来。
言氏自然也意识了过来,神色冷淡道:“我们并不信这一套,您请离开罢,莫要打扰了我们看戏。”
老翁显然已经遇到过不少这种时候,笑笑:“信不信由你。”
说着不顾梁夫人的挽留离开了,离开时袍裾掠过穆凤兰的衣裙,擦了些灰粉上去,穆凤兰暗暗翻了个白眼:“我与你兄长皆是刀山血海里冲出来的人,手上血不知道有多少,都煞气冲天了,还怕什么。”
话虽如此,孟禾鸢难免出神的多了些,梁夫人摆手:“话虽如此,老神仙这样说定是有他的道理。”
被这一番打扰,几人也没了看戏的兴致,梁夫人同言氏走在前面,穆凤兰则陪着孟禾鸢走在后头安抚,路中突然遇到一个脏兮兮的老妇,脚下一歪,险些倾倒,穆凤兰上前扶了一把,结果被印了两个黑手印在袖子上,她并没有嫌弃,好心问:“阿嬷没事吧。”
那老嬷瞧着应是个瞎的,视线空洞的摇了摇头。
孟禾鸢瞧着她袖子上的脏污,“嫂嫂,我们先回去换身衣服罢。”
穆凤兰闻了闻味道,屏息凝神,视线一瞥:“那儿有成衣铺,我去里头换便好。”
孟禾鸢看她坚持便同言氏说了一声,陪着穆凤兰进了铺子,穆凤兰进里间换衣,孟禾鸢在里头等着。
换衣间狭小,穆凤兰进了里头解了衣带后敏锐的察觉了不对,鼻尖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她常年练武早就对此免疫了,但她怀有身孕便屏息凝神。
开始思索着是以前哪家的仇敌,敢这么不要命的在老虎头上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