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是恶作剧,双胞胎早该在我读纸条的时候就开始捧腹大笑了——他们两个呆呆地隔着我看向彼此,嘴张着却什么也没说。

“我这辈子都没听过比这还要干涩的朗诵。”

半晌后,乔治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出的话成功得到了一枚来自我的怒视。

“是啊兄弟,这么热情似火的语句都能被她念成这样——我这个伟大的诗人要哭了。”

弗雷德做出一副捧着胸口、伤心欲绝的表情,而我却因为他这句话想发出几声大笑。

“这居然是你写的——我的老天,你这是想和哪个不会嫌弃你的姑娘表明心意啊,弗雷德。”

“当然是给你的,”弗雷德冲我眨了眨眼睛——好吧,又是一个很有弗雷德风格的玩笑话。

“没骗你,弗雷德就是专门写给你的,”见我耸肩做出一副“又在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的表情,乔治在旁边开口解释,“他撕了我整整十几张羊皮纸才写出这短短四句咒语。”

“行了行了,不要再揭我短了叛徒乔治,”弗雷德打断他说,“还不快点给我们亲爱的夏表演一下正确操作。”

乔治闻言点点头,脸上缓慢的收起了笑嘻嘻的模样。

我专注的盯着他的脸看,不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想知道他在玩些什么花样——可能是我的注视太明目张胆,乔治略微躲闪了一下我的眼神,转而把目光放到了那个木盒子上。

我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以前从没注意过乔治念咒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尽管我们在选拔仪式前的那个月几乎天天都在教室里凑在一起练习魔咒。

明明我们读的是同一段咒语,乔治的声音却更加缓慢而深情——更加让我意外的是,这听起来和弗雷德时不时就在礼堂里对大家表演的歌剧不太一样。

但要问我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我猜是因为乔治现在并没有含多少开玩笑和夸张的成分在里面吧。

咒语念毕,他用魔杖轻轻敲了下木盒的盖子。

小盒子外围那些我以为是花纹的东西竟然并不是装饰品——他们是构造精密的小机械锁,而且会在乔治施咒后在自己一环接一环的解锁——像是自动升起的螺旋楼梯一样,里面的内容物旋转着上升到了我竖着的手掌那么高。

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人站在圆形的台子上,手里握着一根魔杖,在它按照某种节奏挥舞魔杖的同时,小盒子底部里藏着的小机关跟着一同开始演奏音乐——这竟然是一个音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