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雨媚眼横斜轻嗤一声,“我说的是最喜欢,‘最’!”
“好好好,那雨儿说来听听,”晋王的手不安分的挑开谢寒雨的衣襟,睨着衣下的春色,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谢寒雨装作没感觉到晋王的小动作,偎在他的怀里,手指轻抚着晋王的喉结,“我最喜欢殿下这种一切尽在您掌握之中的笃定和从容,”她眼中是浓浓和崇拜和依恋,“兴许这就是龙子凤孙才有的气度吧,反正我在旁人身上从来没有看到过。”
说到这儿谢寒雨脑海中闪过一个清隽的身影,她眸光微闪将那个手下败将抛在脑后,语气越发坚定,“雨儿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殿下。”
晋王被谢寒雨直白却有情意满满的话说的心神激荡,他一把将谢寒雨抱起来走向内室,“放心,本王定不负你!”
……
长空这些日子被外头的风起云涌搞的眼花缭乱,每天不停的给主子报告查到的消息,跑的他腿都细了,“殿下,要不要请曾先生往沈府走一趟?”
秦王放下手里的佛经抬眸看着两眼亮晶晶的长随,“去做什么?”
长空怔了下,没明白主子为什么会问这么明摆着的问题,“晋王和长公主这不是将沈阁老给得罪狠了么?”这不正是他们的大好机会?
长空的声音透着得意,“小的查到那沈氏女确实是听了下人的话一怒之下自尽了,但很快被人救了下来,”他声音略低了两分,“后来是沈阁老下令不需人施救的!”
说到这里长空也忍不住啧舌,这读书人可真够狠心的,亲生女儿说弄死就弄死了,“张夫人也是听着沈阁老的安排去撞的静安长公主的鸾驾!”那个张夫人被救回去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查到这些长空心里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了,“咱们拿着这么大的把柄,那沈阁老还敢不听您的话?”有宋首辅再加上吏部天官沈迈,他们殿下还惧谁?
秦王将心底的烦躁压下,他身边的长随和侍卫都是他的先生朱季永给他的。而身边的暗卫则是郭太后的人。这让秦王时常觉得自己身在囚笼之中,似乎除了他们要求自己的事,他竟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
“那成啊,你去和曾先生说吧,”秦王冷冷地看了长空一眼,又将心思放在手里的佛经上。
长空张了张嘴,如果他说着有用,那他早就去了,可曾先生和旁人不同,他不是他们朱家的人,也不是太后那边的人,他只追随秦王殿下,“殿下,小的哪里懂这些国家大事,还请殿下去和曾先生说一说啊。”他的身份根本就走不到人家沈迈跟前啊,那曾固在江南可是颇有名声的,他去才能表达秦王的诚意啊。
秦王这次连头都没抬,“既然不懂,就不必在这里指手画脚,要不你传信回去,看先生想你们怎么做?!”
“殿下,”长空怒了,“咱们这些人虽是三爷派到您身边的,但三爷是您的恩师,在咱们这些人眼里,您和三爷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三爷做这些事,哪一桩不是在为您好?”
长空很替自家旧主委屈,没有旧主的保护,这位秦王殿下只怕都活不到现在,如今三爷又拿出朱家所有的势力来帮他争那把椅子,没想到秦王不但不感激,反而在这儿矫情上了。
秦王整个人已经沉浸在佛经之中,长空的喋喋不休与他再无半分干系。
至于他每次报给他的那些是是非非,也是秦王最讨厌的。皇族的勾心斗角,世家的权力倾轧,为了点利益,可以将亲人的性命置之不顾。不论是让他去和这些人结交,还是让他将来成为这些人的主子,他都觉得厌烦和恶心。
长空嘴唇都要磨薄了,却发现秦王似乎一句也没听,他有些气馁的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咱们这些人也跟着殿下出生入死这么些年了,以前在广东的时候您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到了京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您可是太后娘娘和三爷的希望,你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岂不是让两位老人家寒心?”
秦王的目光从佛经上收回,他随手将书卷扔在一旁的案几上,抬眸冷冷的看着长空,“我问你,朱先生叫你们过来是做什么的?监视我?鞭策我?给我做主子的?”
长空吓得登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秦王面前的青砖地上,“小的不敢,小的几个是殿下的随扈,听从殿下差遣。”他只是一时情急,才多嘴了些,可这愿他吗?明明是自己的事,秦王却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他们这些人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