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沈杳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拿了一根桃木簪子簪上。看文就来晓说裙爻二五宜肆幺寺以贰,还有韩漫日漫等你来看簪子的一头,雕了一顿盛开的桃花。这簪子,是她爹亲手雕的。
而收到的一小摞簪子,沈杳寻了木盒,将簪子都放了进去。唯有那支玉簪,太过贵重,沈杳单独放到了一个锦盒里。
刚换好衣裳,司家的陈伯又来请。说是司玄知从县里回来了,给她带了书,让她过去拿。
四月的天,渐渐热了。
沈杳能清晰的看到,司玄知额头的细汗。
“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沈杳发间的桃木簪,司玄知有些失落,却还是笑着答道:“刚巧得了空,便想着回来看看祖父。到县里的时候还早,便将陈老夫人一道接了过来。”
原来,他一早就回来了。
沈杳不知,他并不是刚巧得了空,而是跟学院告了假,特地赶了回来。
“在府学如何?过的可还好。”
“尚可。”
司玄知的眼神,总是若有若无的盯着沈杳头上的簪子,盯的沈杳心中发虚,解释道:“玉簪太过贵重,我又要下地干活。若是丢了摔了,岂不是可惜。便将玉簪仔细收了起来,闲暇时再带。”
司玄知什么都没问,可沈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一番话说得他局促不安,像似做错了事被发现的孩子一般,脸红又心虚。
为了掩饰,司玄知便想换个话题,问道:“唐家……”
糟糕,司玄知拧眉,懊恼不已。
他也不知脑袋怎么就搭错了筋,好好的怎么就提起了唐家。这下可如何是好。
沈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不喜欢唐二。”
原来是她不喜欢唐二。司玄知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欣喜,借着机会问到:“那杳杳想嫁什么样的男子?府学的同窗中,倒有不少家世品性具佳之人。”
“不知道。”沈杳又是一个白眼,没好气的答道。
一个两个的,盯着她的亲事不放了是吧。特别是这个司玄知,亏她还当他是交心好友,结果倒好,竟跟她家长辈一样催婚。对她的婚事,甚至比她奶还要上心。
这个司玄知,自己十九岁了都还没女朋友,是怎么好意思来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