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份特别,如所遇并非要事,断然不会这般轻易就来找他。
云祀己的情绪彻底平复了下来,于是边饮着茶,边开口问道,“你来找孤,所为何事?”
林訇隻这才敢开口说正事,眼中浮现出了几分笑意,“殿下,喜事!属下的人近日似乎意外摸到了慎王囤积粮草的地方,他那方怕是早便开始暗养私兵,意图谋反!”
无论何时,何等身份,擅自屯兵都是朝中最为敏感的话题。
可谓触犯了龙椅上那人的大忌。
这事若是一经查明后暴露出来,无疑立即就能将云慎置于死地。
云祀己斟茶的动作,不由得为之停了一停,眸光略暗了暗,“此事可是属实?若诓骗于孤,你应该知道后果吧?”
林訇隻连忙正色道,“属下岂敢拿这等事情说笑!”
云祀己的手指于桌边点了几点,当即思索妥当,“孤在东宫,不方便露面。有关此事还需你去与谨王商讨,替孤询问下她的意见。”
云谨如今尚且还在为自己那时的行为觉得恼怒,短期内并不肯私下见他。
林訇隻领命时很是痛快,欲要离去时却又显得迟疑,“殿下,谨王爷与我并不熟识,若贸然前去,怕是难以取得对方的信任……”
云祀己也觉得对方所言的确存在道理,于是便留他在原处候了自己一会儿。
他自行前往书房,寻了代表自己身份的太子令出来,归来后丢到了林訇隻的怀里,“如此,可行了?”
仅东宫拥有这么一枚的令牌,自然得行。
林訇隻走出宫门,将那枚太子令收到了自己的袖中,又登上了提前备好的马车。
他其实听清了林訇隻那时愤怒时所说的话,于是有些讽刺地冷笑了声,“真是荒谬,贵为当今太子殿下,竟然对自己的皇弟有非分之想……”
不过半刻,林訇隻便又出现在了慎王的府邸中。
他过来后不仅将计划进展顺利的消息告知对方,临走之前,还半犹豫着将自己那时听来的八卦也给说了出来。
“云祀己他,有龙阳之癖。”
“而且他…针对的对象也很特别。”
“怎么?你是在他的身边待得太久了,连说话都不会说了?在本王面前卖什么关子?”
“是谨王。”
云慎闻言,状似无意地向屏风后扫了一眼:嘿呦,这不是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