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里有多么多么好,在张宁这个后世人眼里,城中看起来还不如后世的一座小镇。
只是这一路行来,见惯了田园荒芜,支离破碎。
突然来到了一座城墙完整,街道行人井然有序,不用到处亡命的城池。
确实会让人眼前一亮。
派人打探到太守府的下落,张宁便立即前去拜访。
恰好的是,甄逸似乎也猜到张宁会来拜访,早就派人在府门外恭候。
因此,张宁很是顺利的进入太守府,得到了甄逸的招待。
厅内,众人分主次坐下,甄逸高坐主位。
他现如今当上了太守,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袍服,头戴进贤冠。
而腰间的位置,则佩挂着组绶。
平时官员需随身携带官印,装于腰间的鞶囊中。
组是官印上的绦带,绶是用彩丝织成的长条形饰物。
盖住装印的鞶囊或系于腹前及腰侧,故称印绶。
官员以绶的颜色标示身份的高低。
因为两汉的官吏实行的秩禄等级制,故汉朝时并没有“官居几品”的说法。
按照秩禄等级对应印绶的颜色,便可以猜测出对方的身份。
就比如眼前的甄逸,秩比两千石,腰间佩戴的组绶乃铜印墨绶三彩。
汉代的各种冠大约有十六种之多,最有名的有两种。
一种是甄逸头顶上的进贤冠,为文儒之士穿戴,另一种是武官所戴的武弁大冠。
而朝服也是有讲究的,按照季节来配色。
春季用青色,夏季用黄色,秋季用白色,冬季用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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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逸虽然出身贵族,但是家族连续几代都无人做官,他自己也是商贾。
现在穿了这身官服,倒也衬托出几分威严。
“不知贤弟此来,所为何事?”命人奉茶之后,甄逸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俗话说见人笑三分,张宁闻言笑着拱了拱手,“宁特来恭喜兄长入仕。”
“唉。”甄逸摇了摇头,眼中露出几分无奈,“贤弟切莫如此说,何喜之有啊。”
张宁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吐槽。
‘好你个姓甄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面上还是故作疑惑,反问一句,“兄长如今已位居一方太守,弟也沾沾光,如何不喜啊?”
“实话与汝说吧。”甄逸扶着额头,“上次去洛阳,为兄本靠着无烟煤大赚了一笔。
可是还没出城,便被人给截住,贤弟可知截住为兄的那人是谁?”
“是谁?”张宁眨了眨眼,她对这个问题其实不太感兴趣。
“说出来吓汝一跳。”甄逸有些后怕的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大宦官,中常侍张让!”
“兄长这太守之位,是向他买的?”
张宁轻笑一声,买爵鬻官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灵帝为了敛财,任何有钱人都可以去买官。
“什么买的,为兄那是被迫的。”
甄逸语气沉了下来,咬着牙恨声道:“张让那个阉人,非说在洛阳做买卖。
要交什么算赋,不然就不让吾离开。
为兄又哪里惹得起他,只得老老实实交钱,换了一个太守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