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把人家的田地抢过来,服软的变作自己的家奴。
寨内的其他人,听了也是面带怒意,他们之前的遭遇,也是大差不差。
士人豪绅联合起来,欺压他们,抢他们的土地,压榨最后一丝价值。
“杀得好啊!”张闿等人叫道:“这帮子士人与富户为富不仁,这位韩义士真他娘的英雄!”
“这混沌的世道,若是能多几个这般的英雄,何愁天不朗,气不清!”
白爵目光冷然,已是摩拳擦掌,“圣女,末将愿带人,去救这位韩义士。”
“这个崔文是什么人?还有这个陈理,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张宁微微抬手,语气中已带上了几分杀意,这帮瘪犊子东西不做人,那老娘就让你们下去做鬼。
“县令崔文,是清河崔家的子弟,陈理,乃我们本地县府的三老。
我那韩当兄弟见我们一家都快被逼死了,这才迫不得已去杀人。
只是那陈理却是听到动静,让他钻狗洞给逃了。
他若是回来,又与那县令为奸,我兄弟白死不说,小人也无法报仇……”
李平说到这里,双目流泪,两眼通红,眼中的仇恨与愤怒都快溢出来了。
“求圣女为吾二人做主,小人日后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圣女。”
说罢,脑袋重重往下一磕。
“汝先站起来。”张宁定定的看着他,手已经不自觉的握紧。
“记住,汝不是牛,也不是马,是人。”张宁叹了口气。
“放心,既然遇到了,那我们就不能不管。”
张宁意识到,这正是可以树立他们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而且有了无道的汉庭做对比,百姓民心归附,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不要什么士人的心,这帮家伙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资本家。
他们不光是有钱,更是有权。
这些人和皇帝的争斗,导致了天下布衣黔首流离失所,都不是什么好鸟。
两边相互抓对方的破绽,稍有机会就置对方于死地,争抢仕官的权力以及地方上的利益。
满口仁义道德的是他们,骂民为贼的是他们。
匡扶正义的是他们,史书赞美的也是他们。
但是被这群奉行利益为上的贵族们所坑害的黔首,不过是一群数字而已。
总而言之,皇帝和士人都是妨碍国家发展的毒瘤。
相比之下,皇帝专权反而有助于维系国家的运行与发展。
当然,这两个坏鸟,首先要拔除的就是士人党。
既然要开刀,那就先从崔文与陈理开始试试效果。
想到这里,张宁直接看向了黄炳:“黄主簿。”
“圣女。”黄炳微微躬身。
张宁勾了勾手:“走,随我下山。”
“下山作何?”
“断案!”张宁站起身,又看向张闿,“张师兄,你也去。
到了信都,咱们有冤申冤,有仇报仇。
既然大汉的律法就是一块臭抹布,那便撕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