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秦海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口反驳,甚至也没注意秦泛后面的那句话。
秦泛抬眼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秦海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可能有些过于激动了,又往回找补:
“下官的意思是,司马是个很认真勤勉的人,不可能犯这钟小错误。”
司马刚一进门便听到秦海夸她,直觉不是好事。
“参见安抚使,参见大人。”司马向两人一一行礼。
“安抚使说金额有误,当初这些账本是你写的,你来为安抚使解答一下。”秦海对司马使了个眼神。
“是。”司马低头应道。
秦泛拿起一本账本,随意地一翻,指着上面的字道:
“这是七年前的账本,上面有一笔关于房屋修缮的支出,本使对比今年的房屋修缮金额,竟高出了近十倍。”
司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账本,心里一惊,怪不得秦海会那么自信。
账本上记载的每一项花销的确是真的,不过金额却翻了十倍。
若是以往的确查不出问题,可偏偏今年朝中派来的使臣是秦泛。
她既不是杨迟衣的人,也不是花渊微的人,甚至和秦海曾经还有些过节。
更何况秦海如今是个‘清廉’的官,更没可能私下行贿。
“使臣大人,司马来滁州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六年时间,七年前的账本是上一位司马所写,如今他早已调任到他处。”秦海解释道。
秦泛点了点头以示理解,不等秦海松一口气,又道:
“既然这些账本刺史之前也看过,那刺史知道这是何故吗?”
“这...这...下官不知...不过下官与前司马还有书信往来,下官立刻联系他,问一问他。”秦海从未想过秦泛竟能查出这些,心里不觉有些慌了。
“不急,先天观的捐赠又是为何?”秦泛没有错过秦海眼中的慌乱,已乱了他的阵脚,后面的事便好办了。
“先天观?”秦海怔了怔,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先天观的主持是孔亦明。”秦泛提醒道。
秦海想不起先天观,不可能会想不起孔亦明。
晟颜柔这次来滁州便是为了孔亦明,七年前他用赈灾款捐了一千两给先天观,后面六年则是以他的名义直接给了孔亦明,这些不在衙门的官账上,先天观的账本却记录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