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墨骥从门外进来,躬身道。
“将楼内有关钟家的卷宗,全部调到长临分楼,明日姐姐会去楼里。”楚兰舟道。
钟家是大家族,各地也有钟家分支,当年之事虽让钟家就此没落,可各地旁支却仍然不少。
几大世家的消息也全部放在各地分楼,需要用时,再统一调入。
“是。”墨骥应道。
“把分楼里的主事都交到书房。”楚兰舟又道。
“是。”墨骥下去命人将钟家的消息连夜调入长临,又喊来分楼中的人。
众人齐聚书房,楚兰舟连夜与他们商讨洛城分楼之事。
从长临到洛城,楚兰舟选了一条最远的路,为的便是在每城都停下,与各处的分楼主商讨出更好的楼规。
白日赶路,晚上商讨,在文州再待上几日,回来再选一条最近的路,或许不用一月,她便能回到长临。
秦泛第二日退朝之后,去了趟刑部,没呆多久,便去了墨音楼分楼。
“秦大人,钟家所有卷宗已全部调到此处,这里是有关八年前钟家案子所有的涉案人员,秦大人若还想查什么,直接告诉我们,不用一日必能查出。”分楼楼主侯思止一早便在楼中等候秦泛,从他昨夜陆续收到钟家的卷宗开始,便知今日秦泛会上门,秦泛一来便将她带到了暗室。
能连夜从各地调来卷宗的人,除了主子的命令,无人有权如此,即便是墨楼主也不行。
而楼内人皆知,此时主子不在长临,在长临的只有秦泛。
“你们如何得知我今日会来?”秦泛看着满室的卷宗,以及桌上的几摞,有些好奇。
墨音楼她可是第一次来,来人不仅知道她姓秦,甚至知道她要找的是钟家的卷宗。
“昨夜楼内收到主子调令,各地有关钟家的卷宗全部调来长临,我等已等候秦大人多时了。”侯思止躬身道。
“原来她早就安排好了,昨晚也不记得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她是早睡了呢。”秦泛小声咕哝着,不过脸上的笑却越发灿烂。
她仅仅是和她提了一句要去墨音楼瞧一瞧,她就把所有钟家的卷宗连夜调了回来。
若哪一日她想要见她,她会不会也连夜赶回来呀。
秦泛边哼着曲儿边看着钟家的卷宗。
墨音楼里记载的钟家八年前之事,与刑部记载的果然不同。
当年钟鹤希是吏部尚书,与朝中多人交好,平日里去钟府的人不在少数。
秦泛从众多往来名单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