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则在房间里气得团团转,她实在想不起来昨晚自己在做什么了。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知道自己头疼,意识迷离间还拉着一个人说话。
那人是云葳吗?可是云葳怎敢如此大胆,爬上自己的床,还…还和她共享一张锦被呢?
她再糊涂,也不可能邀云葳同榻的。
手撑额头缓了半晌,待到秋宁举着新的床品回来,文昭终于冷静下来:
“把她叫进来,孤有话问她。”
秋宁有些懵,“云姑娘没在廊下了,不是您让她走的吗?”
文昭陡然抬眸,疑惑的看着秋宁,叹了口气,“愈发放肆!领罚都敢溜号,把人找回来。”
秋宁深感迷惑,您昨夜把人抱得结实,就跟缠绕着大树的长蛇一般,今晨怎就翻脸了?
她顶着混沌的脑子,抬脚出去寻人,心中暗暗揣测,云葳大抵又闹脾气了。
过了一刻,秋宁拉着不明就里的桃枝把府里犄角旮旯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云葳这小祖宗的影子。
而此时,宁烨却深感意外,云葳独自垂着脑袋走入了府里,正孤零零地立在影壁处发呆。
“怎么回来了?桃枝呢?”
宁烨快步近前,张望着府门处,没瞧见车马,也没见桃枝的身影:“自己走回来的?”
“嗯。”云葳点了点头,敛眸低语:“我头疼,回房睡一会儿。”
“…好。”宁烨看着云葳怏怏不乐的小模样,一时有些凌乱,转眸吩咐身边人,“请个郎中来。”
“您…会写辞表吗?”
云葳的脚步忽而顿住,转头看着宁烨:“可否麻烦您,代我给殿下写个辞官的表奏,我不去她府上了。”
此语入耳,宁烨的嘴角一抽,她方才就在猜测,可是云葳在文昭那儿受了委屈,才赌气跑了回来。
毕竟外间风传,文昭伤重致残,多日闭门不见人,该是有些喜怒无常的。
“会,我这就给你写,写完了送去你房里?”宁烨试探出言,摸索她的态度。
“不必,烦请您直接送去她府上吧。”云葳淡淡回应,还给人躬身行了个礼,而后才转身朝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