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玄轻声说道:“你是在用什么身份跟朕说这话?”
他没什么情绪,目光随意地落在她的身上。
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倒像是在察看什么器皿。
萧渡玄为什么要这样问?
她是什么身份?
越国公的长女?平王世子的妻子?抑或是……太子殿下的禁脔?
沈希的额前满是冷汗,思绪在疯狂地跳跃着,试图找寻那最后的答案,可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反应。
她的柔荑轻轻地攀上萧渡玄的手腕,丰润的朱唇轻启,将男人修长的指骨无声地含/住。
此时无声,胜逾有声。
但这并不能换来宽恕与怜惜。
萧渡玄非但没有露出笑容,眼神是愈加的冰冷了。
他的身形高挑,指节也十分修长,沈希竭力地放松,但喉口被顶/弄到的时候,眸中还是流出了泪水。
屈起的指骨将唇舌都捣/弄的红/肿发疼。
沈希忍不住地呜咽,哭腔从喉间溢出,难捱的泪水很快就流了满脸。
“就那么喜欢他吗?”萧渡玄的声音冰冷,“什么下/贱的事都肯做?”
带着斥责意味的话语像是冷厉的鞭子,重重地抽/打在沈希的身上,那种尖锐绵长的疼痛远胜喉间的肿痛不适。
当萧渡玄的指节退出许久,她的身躯依然在颤抖着。
他分明没有做任何超出礼仪界限的事,却就是能将她能逼到将疯。
脑海中的情绪既混沌又崩溃,可是那唤作理智的最后一根弦还是没有断裂,还是在死死地撑着。
沈希几乎直不起身,但她微哑的言辞却还是那般清晰。
“陛下,臣女只是不忍见忠良受到如此残害……”她的声调细弱,还带着鼻音,“这同臣女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关系。”
沈希微微地仰起头,说道:“臣女从前在您身边经久,却不从敢以臣子的身份自居。”
她的眼皮发红,眼泪无声地滚落。
“更不敢向您去劝谏什么……”沈希哑声说道,“可是世子当真不会去做不忠于您、不忠于国家的事,您若是这样放任奸邪去残害他,往后人人自危,奸邪当道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