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谢。”
谈画看向佣人给她指的地方,别墅透出来的光照亮小块地面,四周黑漆漆的,不明白贺为聿为什么偏要挑这么个地方等她。
正疑惑着,视线微微一凝,透过玻璃能看到花房里的景致,想来他应该是撞见她和贺为谦在一起。
心里暗道不妙,不死心地继续找,到了停车场还在四处张望,刚要弯腰坐进车里,一阵风袭来,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嚣张的法拉利在她身后停下,车身看上去是黑色的,在光线照射下泛着幽蓝的光,贺为谦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门上,“上车,我送你。”
谈画闭了闭眼,胸膛上下起伏,羊毛开衫的扣子没有扣上,今天的打扮看似保守,却能清晰地显露出她玲珑曼妙的身体曲线,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团,贺为谦手一紧,注意到她异常的状态。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经不住吓,不等他说什么,谈画给了他个白眼,头也不回地离去。
给他留下的只有呛人的汽车尾气,贺为谦捂住口鼻,脚踩油门,跟上了她那辆宾利。
两辆豪车一前一后驶离贺家公馆,绕过繁华或寂静的街道,驶入负一楼停车场,贺为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最终在她身侧停下。
上楼的按钮已经被摁亮,贺为谦注意到她手里拿着张湿巾,反复擦拭着手腕,连皮肤都搓红了,正是他刚才碰过的地方。
贺为谦眉心出现了一条浅浅的线,他明白吵架从她那得不到好处,说多了容易造成误会。
她不待见他,实在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电梯门打开,他往前迈了一步,公事公办道:“是爷爷让我送你回来的,包括方才在花房,也是爷爷的意思。”
“婚约的事我比你更急,但现在不是时候,得稍微往后面放一放。”
谈画低头把玩手机上亮晶晶的链条,对他说的话不很在意,这门婚约本来就相当于一纸空文,贺为谦的意见不重要,她想要的人是贺为聿。
至于他的态度变化,大概是满意她识相地选择退出,才肯屈尊降贵地和她交谈。
直到她从电梯里走出去,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从贺为谦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圆圆的头顶,发丝柔顺,背影清瘦,他突然产生从未有过的感觉。
等视线被阻挡,贺为谦如梦初醒,发现自己没有按楼层,电梯已经在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