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出口成章”,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好听,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骂。
“我说过了,我看不上你,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前……就当我眼瞎,毕竟我可不想当艳照门男主角的老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我嫌脏。”
“你能有主动取消婚约的觉悟,我很高兴,等你消息哟。”
“……”
“谈画,我给你脸了?”
贺为谦恨得咬牙切齿,他被捧惯了,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瞥见墙后地上的人影,他控制住音量,恶狠狠地低吼。
谈画不躲不避地和他对视,她眼中除了漠然外什么都没有,再也不见曾经的爱慕。
令他厌恶、令他抵触,一刻都不想看见,可为什么现在竟觉得有些刺眼?
到这时贺为谦方才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终于恢复自由身,贺为谦求之不得,可他莫名想到方才当着一家人的面,谈画对他的评价:“夜夜跟人私会,生活作风不正,思想品德败坏。”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他边回忆边说,毫无疑问收获她鄙夷的眼神,谈画双手背到身后,微微往前倾,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像是想看清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滥交’是什么好品质吧?”
头歪了歪,说不出的懵懂纯真,仔细一看就能发现清澈的眼底此刻全是对他的戏谑,满到快要溢出来,那两个字如一记重锤。
不知为什么,贺为谦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趁他愣神的功夫,谈画连忙从花房离开,怕他又发疯,也不管他为什么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陈述事实而已。
花房里有空气流通,谈画还是觉得有些闷,以为是和贺为谦说话动了气,站了这么一会她的腿早就酸了,边调整呼吸边回到大厅,和爷爷道别后搜寻贺为聿的身影。
找了一圈没见着,她揉了揉胀痛的腿,拦住一位过路的佣人,问她有没有看到二少爷。
原主没有主动结交的习惯,是以两个内向的人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后续,连话都没说过,佣人见她问的是二少爷,恭敬地回答:
“谈小姐,我刚刚还看见二少爷一直站在那,过一会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二少爷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