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每一天都值得纪念。”
谈画说起这些来一套一套的,她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地问:“今晚是在你这?还是去我那?”
她反客为主,在他唇上“啵唧”吻了一下,擅自做了决定,“去我那吧,我那的床更软。”
也许是她说的太自然,又或许是被这个吻乱了心绪,总之贺为聿被谈画牵着走,她仍然扯着他的领带,像是有某种约束力,让他主动跟她去了对门。
几步路的距离,门一关谈画就抱住了他,从他怀中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贺为聿,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纵使模模糊糊地猜到了她口中的第三件礼物是什么,谈画的直白还是让他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她猜得很对,他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干燥的柴触上火星子,一点即燃。
谈画将得寸进尺演绎得很好,勾引的人是她,百般不满的也是她,除了被亲的时候,其他时刻一张小嘴就没停过,
“哎你别扯我礼服呀,我这条很贵的,打算收藏起来。”
“你咬得我好痛,能不能轻一点?不然我不准你碰了。”
“我身上黏黏糊糊的,还没洗澡呢,你要不先等一下……”
“……”
最后贺为聿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听见几声嘤咛,才获得片刻的清静,他想尽可能地顺着她,可是现实状况不允许,所以他努力哄着,就像上次那样。
月光依旧清冷,洒下一地银辉,慢慢地房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谈画,可以再说一遍吗?”
“说你喜欢我。”怕她忘了,贺为聿提醒着,眼里的柔情快要漫出来,落在她的容颜上,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偏执。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贺为聿,我说我喜……”
他问了多少遍,谈画就答了多少遍,到后面都快变成她下意识的反应,夜还很漫长,直到嗓音变得嘶哑,一轮月从天幕中淡去踪迹,方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谈画说她困了,想要借此机会逃脱,贺为聿也想让她休息,可这不太现实,想了个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