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谈画累到脱力,被他抱进了浴室,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最后的记忆是雪白的墙壁和地面的水渍,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早上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她眼睛都没睁开,在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胡乱地划了划屏幕,接通后放到耳边,带着浓浓的睡意,“喂?”
“谈画,你……”对面明显是没睡醒,想到她身体虚弱,而自己打扰了她的睡眠,贺为谦的怒意突然去了一半,电话一直不接,他差点要以为她出事,“昨晚怎么不接电话?你跑去哪了?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
他已经在自行调节情绪,可谈画还是不喜欢一次性回答这么多问题,她没有要向谁报告的义务,这是个陌生号码,“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我是贺为谦,你把我拉黑了,这是我秘书的电话,你……”
“是谁?”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贺为谦说到一半生生顿住,他听出来是个男人的声音,像一盆冷水迎头浇下,从头凉到脚。
第二十六章
手臂搭上她的腰, 轻而易举地把她往他身边移了移,火热的温度让谈画困意全无,被子下不着寸缕, 她仿佛被一座火山包围着, 迅速清醒了过来。
特别是在感觉到某处的变化后, 谈画一动也不敢动,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还没有完全醒, 心想他现在倒是知道累了,她的腰还酸着呢。
贺为谦充满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差点把谈画的耳朵都震聋,连忙拿远了一点,
“你旁边是谁?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语气很像发现妻子出轨的丈夫,谈画真是奇了怪了,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更何况他们之间已经达成共识, 没有婚约束缚, 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这样的私人行程她没有义务报备。
“你一大早打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你家住在海边?”
意思是在骂他管得宽,贺为谦从盛怒中回过神,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同时疯狂在心里给她找借口,可能是他听错了, 再者她身边还有邹嘉逸,应当是他也说不定。
贺为谦跳过了这个话题, 将那个让他挠心挠肺的问题说了出来,他没问她去了哪里,整得像他多在乎她似的,哪怕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急事能让她抛下他,“我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