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为谦好像快被气死了,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嗯,很刺激。”
贺为聿附和她,动作和语言却不同步,谈画涨红了脸,脑中警铃大作,她就不该说话,越描越黑。
男人更懂男人的心理和想法,贺为聿当然清楚贺为谦不是突然来这么一出,想必是这辈子谈画突然转移了目标,让他提前有了危机感,也不排除是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不管是哪一种,贺为聿既然选择了谈画,也不畏惧将来会发生的事,任何难题和阻碍他都会一一解决。
谈画生怕他乱来,生硬地转移话题,“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时间指向早上六点半,他们睡得很晚,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医生的工作强度又大,谈画是真心建议,贺为聿却道:“那你呢?又要趁我不注意逃跑吗?”
“我不会跑的,”谈画微囧,“都说了上次是意外,我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再说不是给你留了纸条吗?”
谈画平躺着,用被子裹住身体,这样才更有安全感,露出光洁的额头,很乖顺,让贺为聿的心蓦地柔软,他直接连被子一起将她抱住,没有再计较,轻轻拍了拍,“睡吧。”
她本来就没睡够,很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连贺为聿是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道,医院八点上班,贺为聿躺了一会就起了,走之前准备好了早餐。
给她留了便条,怕她匆匆忙忙忘了,贺为聿试图亲口告诉她,谈画眼皮费力地睁开,咂巴了两下嘴,转过去背对着他,贺为聿无法,拂开头发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两度,他没法看着她,担心谈画会踢开被子感冒,做好这一切后贺为聿才离开家。
*
另一头,凯歌号游轮已经靠了岸,游客纷纷走下甲板,其中却不见主人家的身影。
顶层的豪华套房内光线昏暗、酒气熏天,沙发正中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面前的桌台和地上躺了一堆酒瓶,还有飞溅的酒液和玻璃碎片,贺为谦拿着手机和酒一动不动。
从接完电话,又或许是更早,早在谈画离开宴会始,贺为谦的情绪就不太对劲,在数分钟前达到了顶峰,他像疯了一样开始砸手边的东西,不一会就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