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半小时,顶多一个小时,不能再多了。”
送走贺为聿,谈画陷入思考,感觉他话里有话,又说不上来,他误以为她没对贺为谦死心时绝望悲伤的表情,就好像她曾因为一意孤行付出过惨痛的代价。
可谈画记得自她穿过来以后及时止损,单方面和贺为谦斩断了联系,那他为什么还会这么激动?
想不通谈画便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她更愿意将这解读为他不想失去她,听见贺为聿站在门口跟人聊了几句,很快门被推开,邹嘉逸搀扶着邹世邈走了进来。
“外公,表哥。”
向来疼爱她的外公冷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下,看谈画笑得跟朵花似的,他也不好再板着一张脸,无奈又心疼,“画画,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立刻告诉外公?是你不让小穆说的?”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个老头子也不用活了。”
“哪有那么严重啊,我这不是没事吗?就不用打扰您的睡眠了,表哥白天还要上班呢。”
凌晨谈画因为口渴醒来过一次,她很有主见,先前穆书语顾不上联系邹家,得知她没事后也没有自作主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征求谈画的意见,今天早上才通知她外公和表哥。
其实就算谈画身边的人没打电话,邹嘉逸也得到了消息,谈画猜得没错,在公共场合出了这种事,风声很容易走漏,传得沸沸扬扬,什么说法都有。
流传最广的也是最接近真相的版本,说谈家大小姐撞破未婚夫和小三在KTV包间里苟且,一气之下心脏病发作,一脚踏进了鬼门关,生死未卜。
眼下她也就是脸苍白了些,本意是想安慰外公,邹世邈听了气不打一出来,“上班能有你重要?都上救护车了还不严重,你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才严重?”
谈画出生起就是邹家的小公主,邹世邈从没大声吼过她,这次也是被逼急了,他身体和心理素质都还不错,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背过气去。
听外公说完谈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邹嘉逸,从血缘上来说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有点担心表哥会不高兴,但他并没有表露出别的什么,对邹世邈的话很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