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希望你能清楚,我们的婚约,从来都只是口头的几句玩笑话,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要退婚,我只是把你想做的事先做了一遍而已,在这装受害者给谁看?”
“你刚刚那番‘肺腑之言’,”她将这几个字咬得很重,“不如留着去跟贺为聿说,你需要道歉并且尚有挽回余地的多人,是他,不是我。”
“你别跟我提他!”
贺为谦自以为有苦难言,他纵有千错万错,也是贺为聿的哥哥,他怎么对他都可以,但万万不该抢走谈画。
一说起这个,贺为谦激动得不行,看到谈画缩了缩肩膀,嫌恶和鄙夷不加掩饰,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抱歉画画,我不该凶你。”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谈画不习惯他这样,恶言相向才是贺为谦的风格。
“为什么不能提?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你才对吧?我今天过来不是跟你商量,而是警告你,贺为聿是我的丈夫,外公的外孙女婿,是邹家的一份子,不会任由你们捏扁搓圆,你要是想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就给我老实一点。”
“我听表哥说你在他手里吃了不少亏,怎么就是不记打呢,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谁错谁对,以后见分晓。”
谈画不想跟他继续待下去,快步往后退离开办公室,贺为谦追了上来,手臂被保镖制住,此前刚好擦过她的肩膀。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湿巾,用力地擦了擦他碰过的地方。
“贺总!”
秘书带着保安赶来,谈画的人在门口把守,他不能靠近,又一直没见人出来,考虑到贺为谦的人身安全,他还是叫了保安。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这样被对待,贺为谦是头一个,他任由保镖控制,忽视秘书的关切和担忧,目不转睛地望着谈画的身影,“画画,非得这样吗?”
贺为谦一向眼高于顶,他的反应在所有人预想之外,白皙的脸上是清晰的指印,小心翼翼中透露着期待和祈求,不可谓不卑微。
“我有没有说过,我觉得你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