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关系,我之前太忙了,好不容易有空,正好可以多陪陪你。”
院里领导找到他,知道他不是过错方,加上很看好这个小辈,也没有过多苛责,就差明说他得罪了人,贺家内部的事外人没权利插手,让他回去好好和家里人聊聊,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贺为聿不作声也不表态,礼貌周全挑不出错,领导见说不通,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当然知道这是贺经赋为了逼他服软使出的手段,不想遂了对方的意,也不会回家打扰爷爷。
“我们还没度蜜月,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你是不是快比赛了?那等你比赛结束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段时间我就待在家里给你做饭,我等会打算出去买菜,画画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你倒是看得开。”
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还要想办法宽慰她,谈画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手一用力,“嘶”了一声,贺为聿拂开她的手掌,谈画主动交代,“打人打疼了,你给我吹一下。”
贺为聿见到再狰狞的伤口也能保持镇静,现在却表情凝重,“你去找他了?”
“对啊,我打了他两耳光,也算是给你报仇了,谁让他欺负你。”
“画画,你不用为了我做这些。”
微凉的风拂过皮肤,拥有奇异的疗效,谈画仿佛真的不麻也不痛了,她的手跟他的相比小巧可爱,被贺为聿视若珍宝,额前的发垂下来,五官和轮廓略显柔和,出奇地温柔,谈画怔怔地看了一会,涌上难言的情绪,偏过头去,
“你有没有想过,付出都是相互的,你愿意维护我,我也不想看见你受委屈。”
贺为聿蹲在她身前,将她的手掌平摊在膝盖上,用冰袋冷敷,他做的认真又细致,托着她的手腕,薄薄的一层茧,磨得发痒。
“我知道画画是为了我,可公司里到处都是他的人,你只带了几个保镖,假设他拦着你不让你走,你能保证全身而退吗?”
“你也说他精神失常,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对我而言除了你之外,其他都不重要,什么委屈和误会我不在乎,也习惯了,我要你平安无虞,远胜过世俗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