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阿强爷爷一定很伤心很后悔很愧疚吧!”
“对,所以他也格外宠阿强——这点跟你也很像呢。”
付沅现在对“自己和阿强跟孪生兄弟一样像”这事儿基本已经免疫了,甚至还可以自己主动加注释。
“当然还是我比较聪明。”
“对,你的脑子价值两亿九千万。”
“嗯……嗯?”付沅疑惑歪头,圆圆的眼睛里是大大的不解,“什么东西?”
荣夏繁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没什么——其实我觉得那个圣地应该不仅仅只是坍塌了那么简单,不然没道理就因为‘触景伤情’这么个理由就成为禁地。而且……”
“而且什么?”听到他说正事,付沅的注意力也就跟着转移了。
“而且为什么阿强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会独自生活在那里?还有,他们如果真的想要圣水的话为什么不让住在那里的那位帮忙找呢?”
“对啊,为什么呢?”
像个捧哏一样的付沅重复着,总觉得头顶痒痒的。
“除非那里他们进不去,里面那位也出不来。当然还有更坏的情况,比如那里根本没有海獭。”
荣夏繁极其冷静地分析着可能会出现的一些消极结果,但走他旁边的付沅可没办法冷静。
他一把抓住荣夏繁的胳膊,努力控制让牙齿不打颤,“他们该不会是要害我们吧?”
可头顶像是附着了静电一般的呆毛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两个才是最没有资格嘲笑海獭警惕性差的人……你觉得呢?你觉得他们想要害我们吗?”荣夏繁反问他,并伸手捋顺了他的呆毛。
“我觉得……”
付沅仔细回忆了一下跟阿强认识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遇到的所有人,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如实说了自己的感受。
“我觉得他们不坏。”
毕竟“敲敲之歌”传达出来的热情和快乐不是假的。
他以自己的艺术生涯担保。
“这么笃定?为什么?”
听到付沅的回答,荣夏繁微微有些吃惊。
毕竟这人的胆量确实不大——准确来说是冒失莽撞又胆小——所以通常面对这种不确定的情况,他可要比自己谨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