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直觉。”

为了增强可（xin）信（nian）度（gan），付沅伸出双手食指，在脑瓜顶晃了几圈，像是在对外发射脑电波。

可惜他的脑电波飞到荣夏繁这里惨遭滑铁卢，被对方无语的眼神严严实实挡在了外面。

付沅一看荣夏繁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信，鼓了鼓腮帮子尝试自证。

“我的直觉一直都很准的，比如从我开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的美好生活即将结束。”

“……”

荣夏繁揉了揉额角，想要开口把话题再掰回来，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就又听到付沅的声音响起。

“当然也不是只有这种小事。比如我在穿越到银粟市之前不是在格洛利斯的皇宫里吗——咱俩当时还曾经擦肩而过——反正就是当时我就觉得那里让我不舒服，要不是为了找我母亲留给我的‘银月石’吊坠我早就离开了。”

听到付沅说起穿越前的事，又提到了“格洛利斯城”，荣夏繁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冷峻而严肃，一时分不清是生气还是紧张。

“你……当时觉得不舒服，具体是哪种不舒服？”

付沅整个人此时正专注在回忆里，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荣夏繁骤然低沉的声音有哪里不对劲。

“不舒服还分种类吗？”他挠了挠头，仔细回想当时的感觉，“就是那种好像被什么东西抑制住了魔力，可以用魔法，但用了又会有脱力的感觉。还有就是一种很抽象的气息，让我又觉得可怕又觉得愤怒……反正也没等我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发生了爆炸——我就说我的直觉很准嘛！”

“……”

等了许久也没等来荣夏繁的回应，付沅的反射弧这个时候终于接起来了，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你……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

看荣夏繁表情阴沉沉的，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一些就点燃了炮仗。

不过荣夏繁并没有爆发，反而下一秒就重新展露了浅浅的笑颜。

“没事，就是我们好像走岔路了，在仔细研究。”

“吓死我了……咳咳，我是说原来你也是会出错的啊，我一直觉得你很全能呢！”

付沅对于可能迷路的问题毫不担心，全心全意地夸奖荣夏繁，可对方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有多开心。

“我当然会出错，而且还都是难以挽回的错误……”

“唰——”

一阵大风吹过，卷着浮雪将荣夏繁如自言自语一般的声音尽数掩盖，这让付沅只看得到他嘴动，却完全不清楚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