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紫元的叙述,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事件的因果,尊主为了钓鱼,早将张日尧和厉怜,挪去了别处居住。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纪满月为救人进了院子,达奚香主恨他是朝廷暗探,点沧阁要归顺朝廷,与他也脱不了干系。达奚便临时起意,动了将纪满月拖死在浓烟里的打算。

毕竟,血月公子回点沧阁时,病病歪歪的由尊主一路抱上山来,显然身体更不好了。可谁能想到,这眼看随风倒的病秧子,竟然这么能打。

再后来,朱堂主见达奚进院,迟迟不出来,也由后院进了火场,正巧看见满月制服达奚,撑着竹子一跃而出,这才暗中飞刀伤人。只要他死,便是死无对证,他与达奚因何争斗,还不是随自己人诉说。

听紫元说到这,纪满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紫元这小子从始至终,都在暗中看着,看自己和达奚过招,看朱堂主偷入火场,看他对自己暗下杀手……

却半点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好啊,使命至上,孩子是做大事的人,必成大器。

抛开这些,朱可镇同门相残,当受鞭骨之刑,他身为堂主首当其冲挨十八鞭。手下参与其中的香主、门人刑罚递减。

朱堂主的理由冠冕,可被司慎言叫来旁听的堂主、长老、当初口口声声不愿归顺的众人,到此时竟无一人为他求情。

眼看施刑,司慎言突然慢悠悠的起身,到朱堂主身前蹲下,沉声道:“你到底是为了江湖自由,还是为了沉水囚之事不会东窗事发?加上这一条,可就不止十八鞭了。”

朱可镇一愣,随即苦笑道:“既然尊主查清楚了,又何必来说这些。”

“告诉本座为何放钟岳仙,本座免了你手下兄弟的刑罚。”

司慎言挑在这个档口说,实属用义气把对方架起来了。

片刻的静默,朱可镇冷笑答道:“说来不怕尊主笑话,我可能被他骗了,他说当年神剑峰内乱另有隐情,只要我放他出来,他便告诉我因果,可是我放他出来之后,他竟趁我不备,直接跑了。”

听到这,司慎言心中一震,当年神剑峰内乱灭门,确实另有隐情,钟岳仙是知情人?

事情到这地步,也问不出什么了,司阁主索性兑现承诺,只罚朱可镇一人。

朱堂主硬气极了,一通钢鞭打下来,骨头碎了多处,愣是一声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