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床边,满月已经挪到里面去了。司慎言斜倚在床头,搂了他:“早点休息吧,最近注定事儿多。”说着就想让他躺下。

可满月却顺势一翻,跨在他身上,搭着他的脖子。

司慎言蜷起膝盖,不仅让满月后背有个依靠,还借势把人往自己怀里推了推。人形沙发当得非常贴心。

满月外氅落了,只穿着睡袍,墨蓝色的织锦细绒,拥着他领口的皮肤白润得不真实。

二人的身位,正好让司慎言的视线落在对方脖颈的一片秀色上,他的手忍不住顺着畅顺的线条,轻轻的描,指尖落在满月喉咙上。

似有似无的轻触,满月觉得痒,他喉咙动了,那颗白玉一样地凸起也跟着动。

“跟你借个人。”他搂司慎言的脖子。

司慎言笑了:“算准了我色令智昏,必须得答应?”

满月坏笑,亲他的额头:“哪儿能啊,什么时候你都会答应的,只是这会儿能逮着你罢了。”他凑上去的时候,简直就是在把颈间那口春色送到司慎言嘴边。

司慎言亲他:“说吧,借谁?”

轻浅的吻,让满月叹息似的呵出气来,他搂着司慎言肩颈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倒并非……嗯……特定是谁,找个暗查本事过硬的兄弟就好。有的事,让九野营去做,不合适。”

司慎言忙叨叨一整日,流勒的事情,他已经查到不对劲,一听满月说想借人,就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现在满月手上确实没有适合去做擦边事的心腹。

吻渐渐变得不温柔了。

满月坐得高,重心也高,在亲吻里身子发飘,只想往后躲。可司慎言就又将他那可调节的座椅靠背蜷起来些,抵着满月的背,不让他躲。

“天亮就把人给你。”司慎言抽空应他,接着在他心口重重的烙了一下。

满月重心越发不稳,被逼得无路可退,手沾不到床,上下左右的无处安放,最后还是得搂着司慎言的脖子,可这一搂,又羊入虎口。

他索性跪立起来,抚上司慎言的发鬓,略带强硬把那人的脸扳起,居高临下的亲上对方作怪的双唇,浅而入深。

这次,口腔里再没有花朵异物,司慎言片刻就又反客为主。舌尖抵着满月的上颌轻轻的描。

满月呼吸倏然急促起来,他眉头挑着,难耐又欲罢不能的合上眼睛。

司慎言托着他的背坐起来,让他躺在松软的锦被里。

唇齿相依离散开,满月微眯了眼。

司慎言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也看见只属于情人之间的腻欲——想吻,想要,想只属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