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噩梦……”叹息散在亲吻里。

爱意里和着心疼。

司慎言吻在满月颈子上,挑开他中衣一颗扣子:“噩梦醒来,就是美梦了。”

吐息喷在满月颈窝间,有点痒。

眼看第二颗扣子要被捻开。

“别……”满月突然握住他,带得锁链“哗啦”一声轻响。

带着气音的拒绝和锁链的清脆撞着司慎言的心。他知道满月不愿意,他也知道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他只是被满月刚才那幅无助的模样闹得要爆炸了,点燃他的非是□□。

而是上头的保护欲。

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只要能唤回满月的意识,让他觉得安全,司慎言都愿意去做。

“好,不要,”他反握住满月的手,把他搂在怀里,“有我在的梦,又怎么会是噩梦呢?我会帮你把那些不好的东西都挡在外面。”

手贴在满月心俞穴上,推过一道柔和的真气。真气散在满月心脉诸穴,徜徉进四肢百骸。

满月片刻又睡着了,终于沉稳很多。

司慎言就一直抱着他,半分不愿意松开。

深夜里,年幼经历过的无能为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那感觉让司慎言彻骨生寒。他抬眸就能透过高窗,看高悬于空的月亮被罩上一层血红的光晕。

血月如钩。

很多年以前,也是这样的月色。

父亲的灵堂前,只有他和妈妈两个人。妈妈抱着他,他也像现在这样看着天上的血色弯月发愣。

“檀儿,相信你爸爸,他是正直的人,你是爸爸妈妈的好孩子,我们都爱你。”

这段被埋在心底的记忆,今夜突然炸裂在脑海里。

当年他没有能力保护,而今他有了。

他看不得心尖上的人这样委屈。他要那些欺负满月的人,不得善果。那些化不开、躲不过的恶意,只能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第二日,满月醒来司慎言已经离开了,留下了披风。他再抬手,见两边手腕磨烂的伤,被那人细心包扎好了——裹着厚厚的布帛,再也不会磨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