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堂主捏了捏眉心,突然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了,不大舍得把这张白纸骤然染上颜色。

他舔了舔嘴唇,呵呵一笑,在紫元肩头拍几下:“行了,赶路,以后自然会懂。”

尊主他呀,落下的东西叫相思。

插曲就这么唱过去了。

在公务上,司慎言手下没有庸手,戚莫笑早就带人来探过两次路,悬星图的藏宝位置定在蚩尤道与帝魁道交界的一片深山断崖上。

直上直下的岩壁几乎没有抓扶,纵使众人是高手,来时装备充足,将深洞中七口箱子运送下来,也险象环生。

有十几名兄弟,受了皮外伤。

司慎言看那七口箱子,都用油纸包得严实,外面套着锁链,精钢打造的链子和重锁将箱子锁成一串。

荒郊野外,没人有本事开锁,索性也就不开了。

封条一上,箱子原封不动地押送回去。

甭管里面是什么宝贝,送回去让皇帝老子自己拆吧。

安排完这档事儿,司慎言与众人分道扬镳,只带了紫元,往蚩尤道去。

于他而言,这才是正事。

天色将暮时,主仆二人赶到国尉府附近,寻客栈安身。好巧不巧,同一间客栈,同一间房:正是司慎言喝酒跟满月表露真心的那间。

熟悉的布置,勾起那段用发带把人绑在床头的记忆,对方半装半真、认怂装可怜的模样顿时在司阁主脑海中蹦出来。

他不禁莞尔。

紫元在旁边跟着,觉得最近尊主是不怎么对劲,他完全看不懂这冰山自己发什么癔症。身边再无旁人了,终于忍不住问道:“尊主……是过敏了吗?”

“什么?”司慎言看他。

“戚大哥说尊主心情好,是因为脖子上的红斑,这是什么玄机?”

紫元直接就把戚莫笑给卖了,当然,他自己没意识到。

解释完,还一本正经地问:“这是不是跟尊主之前中的毒有关,影响神志?”

司慎言无言以对。

他这会儿才知道满月在他脖子侧面留了个痕迹,还浑然不知地被属下看了笑话,心里寻思着再见到人怎么“报仇雪恨”,面儿上依旧不动声色,持重道:“无妨,五堂主逗你的,本座只是起了疹子,过几天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