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动。”阮殷软绵绵都搭在墙角,两条手臂没有魂灵一样软软垂在身畔,他倚在那里,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你过来。”
丁灵慢吞吞地走过去,俯身攥住男人被夜色染得寒浸浸的衣襟,用力提住,“老祖宗方才的威风去哪啦?”
阮殷被她攥住便身体歪斜,悬悬挂着。男人目光迷离,却勾着她,“你抱抱我。”
丁灵不动。
“我没有时间了,祖宗,你抱抱我,然后快走。”
丁灵皱眉。
男人大叫一声,忽然合身向她扑过去。
丁灵一个不防被他撞得后仰,恐他摔倒,忙用力抱住。二人四脚朝天摔在地上,男人消瘦的身体整个覆住丁灵。阮殷贴着她便心满意足,冷冰冰的唇吻着她光洁的额际,“祖宗,你抱抱我吧。”
丁灵扣着消瘦的男人,指尖陷在他如瀑的黑发里,“敢问老祖宗,我何时竟成了你祖宗?”
“就是。”阮殷绵密地亲吻她,他神魂颠倒,不住口胡言乱语,“什么老祖宗,你才是我的老祖宗……祖宗,我冷,你抱抱我……你抱我……”
丁灵仰着脸,由着他死命亲她。许久男人终于停下,埋在她颈畔,咻咻地喘。丁灵安抚地握男人肩臂,“阮殷,你今日闹够了……”
阮殷闭着眼,极轻地“嗯”一声。
“皇帝赐婚让他赐就是……我走便是,等我去寻你,咱们无论如何都在一处。何需闹到这般田地?”
阮殷又“嗯”一声,半日灵醒,分辩道,“叫你做姓宋的未婚妻不如叫我去死。”
“一个虚名——”
“虚名都是我的,不能给他。”
丁灵原恼他胡作非为,被他这么一说竟觉有理——此时方知自己在这人面前当真没什么立场,便笑起来,“如今事已这样,你快走吧。皇帝不会放过你。”
“嗯。”阮殷又依恋起来,“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