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已经习惯了接下来的流程——制住他,绑起来,踩几脚,伴随着言语上的亵渎和行动上的调戏。
可是这些都没有。
流程全被我跳了。
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把腰带和衣衫都慢慢地整好,仿佛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我没有如同往常那样生气发作,梁挽反而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地靠近了我,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那个……聂老板……你真的不要……”
“不要什么?”我淡淡道,“我说结束了。”
梁挽一愣,我只是懒懒地耸了耸肩:“我说的结束——是指你已经通过考核,你有这个实力当我的伙计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我还和你斗什么?”
梁挽一愣,随即迸出一丝灿烂的笑容:“真的通过了?”
他下意识地想贴近几分,我却忽然抬眼瞥他。
“你现在是我的伙计,不要忽然靠这么近。”
梁挽有些拿不定主意:“你还是在生气吗?”
“并没有。”我只平静地问他,“你成了伙计,自然会拥有伙计该有的特权,你若要靠近也可以靠近,但你得问询一下。”
梁挽沉思几分,而我却做了个示范道:“比如这样——请问我可以靠近你么,梁挽?”
梁挽有些疑惑地看我,但还是微微松弛了身躯。
就在这一瞬,我直接面无表情地,冲上去抱了他!
梁挽被我抱得浑身一僵!
好像全身上下被点了无数个穴道,又好似所有关节都被链条绑了起来似的。
可事实上是,我真的仅仅只是抱了抱他。
抱完,我像公事公办一样地放开了他,淡淡道:“就是这样,问过,同意,就可以了。”
“如果不同意,你也不能多问,多问我会烦。”
梁挽却仍旧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
像一块儿被洪水冲了多时的断木,已经毫无复春的希望,可骤然重见阳光。
好半会儿才从这关系的变化中解脱了出来,他看向我,半是惊喜半是放松道:“你,你真的承认我是你的……”
我点头:“我说话算数,你便是我的伙计了。”
梁挽松了口气,笑道:“好,谢谢聂老板,那以后……”
我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回答道:“以后我不会再随便地把剑尖抵在你背后,更不会再随意地点你穴道了……”
梁挽几乎有些受宠若惊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