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该怒时便怒,该有血性时不缺血性,该奋起时绝不会退缩一步。
这正是我喜欢他的地方。
他骂人时好看,也好听。
在场还有几人声援叫好了一番,寇子今是大力鼓掌,几个侠女少侠点头称是,但还是有许多人冷眼盯凝于他。
这其中,于景鹤盯梁挽盯得最恨、最狠。
他那因旧伤而显狭长的左眼,在阳光之下勃勃跳动,仿佛每跳一次都多添了几分阴鸷狠辣,右眼也无了温和善意,他一开口,更是拥有一锤子砸个鲜血淋漓的冷厉和暴戾。
“他只是断了右手的手筋,就以为能把前事儿一笔勾销,洗清过去的不清不白么?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改过自新,南海的武林诸侠还去剿灭飞仙门做什么?”
“姓梁的,你本是客人,我也敬你的侠名几分。可你若再这样不分好歹地管闲事,就别怪在场的好汉看你不顺眼,也休怪在下的护卫无礼了……”
话音未曾完全落地,他就忽目光一扫,原本蛰伏于人群中的几道影子又冲了过来,劈头就打向了梁挽!
首先就是袁州的“鱼晚刀客”何鱼安,和来自辽州的“不正不副”兄弟俩——郑不正、付不副,一人一刀,三把形式不一的刀齐齐劈向梁挽和被他护在身后的林惊雨!
梁挽在这个时候却做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之事。
他回头就是一脚踢飞了林惊雨。
然而别人一阵惊呼,我却看得分明,那一脚分明就是暗含内劲儿和巧力,能做到不伤人一分一毫却可以把一个人稳稳安安地送到远离人群的地方。
林惊雨越空掠风,下落时人已越过了菊花台,落到了莲花池子旁边。
而他下落的瞬间,那三把刀已几乎要劈刀梁挽的头顶!
我看的呼吸一紧,手已摸向腰间梅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