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他怎么看上去更气鼓鼓了?
梁挽只拿了金创药,扒拉开我的伤口,往上面洒了一洒,我立刻疼得有些龇牙。
他一愣,有些茫然道:“真的很疼么?”
我用力地点点头,他手下动作轻盈小心了许多,可依旧口气不咸不淡道:“打的时候觉得死了都无所谓,让别人治伤的时候就晓得疼了?”
额……死不可怕,疼很可怕啊。
梁挽眉头微微一挑:“实在疼的话,我把你睡穴点了,让你在睡着的时候被包扎,无知无觉也就是了。”
我立刻警惕性大起:“我忍着就是了,我还是要醒着看你这一切的……”
梁挽似乎知道我在提防什么,轻轻一笑道:“怎么忍?我一边包扎你一边尖叫么?”
我岂是让人随意调笑的人,立刻着了恼道:“你说话别这么夹枪带棒的行么?你的好脾气都哪儿去了?”
梁挽貌似是反省了一下:“抱歉,我生气时就这样,我不说话就是了。”
说完,他果然默默帮我包扎了一会儿,可发现了某些口子的血有些止不住的趋势,稍稍一动就流窜出来,没过一会儿软垫上也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了,他便晓得——这伤口是必须缝合了。
当他把随手携带的针线盒子拿出来的时候,我一边默默吐槽他怎么什么东西都带,一边也晓得这种缝合的疼不是能忍得过去的了。
我只渗着一头的晶莹汗珠,虚弱且含恨道:“你点了我的穴道,既不让我动弹,就得让我咬点什么……你直接缝,我必定会痛到咬舌头,你若想这样折磨我,倒不如取蜡烛来烧这伤口,让火焰烧出个烫疤来得痛快……”
梁挽见我如此,也是眉头一皱,口气一软道:“别胡闹,烧伤结疤岂是闹着玩的?这样吧,我给你个帕子,你咬着吧。”
不不不不,这个上次已经用过了,被丝帕子塞嘴的窒闷感可一点儿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