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分析的姿态,就好像在说一件和我完全无关的事,说一桩桩一件件和我完全无关的生和死。
梁挽更是喉咙滚动几番,想说什么,目光里的赤红肆虐翻腾,恨意怒意一时作祟,却和爱意感动纠缠在一起,激动难受得什么都想说,可又什么都说不出。
莫奇瑛的目光复杂地像在来来回回的情绪里切换,不解道:“你……你当真喜欢他到这等地步?”
而我只语声儿淡淡道,就好像在饭桌上谈一场生意,而不是在砧板上论自己的生和死。
“喜欢倒也没多喜欢,我只是把自己的决定说给你听,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件事……”
他若不死,无论你如何折辱、摧残、虐待,我都会想办法在你这个变态手里活下去。
他若死了,就算你锦衣玉食地供着、威逼利诱地胁迫,你也绝不会看到一个活着的聂小棠。
就算你能看到,也只会看到一个绝食虚弱、干瘪难看、极度没有人样儿的聂小棠。
至于美丽?冷艳?
都干瘪失肉了,你只会看到面黄肌瘦的柴火人。
美什么?美个屁!
莫奇瑛恼得磨牙生恨,看了一眼梁挽又看向我:“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我嘲讽地一笑:“你若不在乎,早就把我的嘴巴堵上了,根本不会听我说完,你是在乎的很啊,莫奇瑛……”
不在乎我的性命,但你肯定在乎容貌的啊。
是想长久看到美丽水润的容貌,还是想看绝食之下的干瘪衰微?
你想清楚了,就别玩这套逼人喝毒汤的把戏……在场的又不是傻,谁会真喝下那绿幽幽的玩意儿再进来?
梁挽忽重新把手指放在了穴位上,似乎仍想故技重施。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凄楚又感动。
这是他第二次想为我去死了。
“傻挽挽,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