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怕这种活法连死都不如。
梁挽走向了我。
我几乎是松了口气。
因为当梁挽看向我时,身上的愤怒好像一下消失了,好像他怕自己的愤怒会灼烧到我,就特意调制呼吸、目光,变得沉静温和了些许。
不管多么地决绝,至少他看向我时,都要尽力把自己调整成一副温柔和无辜的模样。
可就在他解开我的瞬间。
二楼的五个人顿时一飞而下,俯冲杀人!
梁挽如一道风一般抄起我,一手揉着我的腰,把我放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然后回身就是猛烈的一踢!
“格”地一声,一个人的腿骨顿时断裂!
他在对方的膝盖上踩了一踩,反折了身躯,竟揉搓出另外一道猛如爆烈的踢蹴,把另外一个人顶上了天,他自己也跟着飞了上去。
第二人落地时,身上已没有一块儿骨头是完整的。
他转身迎上了三个人的夹击,低头躲开一道刀光,反手抽出对方腰间的一把刀柄,以这刀柄为手中利器,他来回地一折,一打。
一个人的腰骨被他的刀柄撞得粉碎!
另外一人的下巴被他一脚尖往上翻顶,整个人翻飞了出去!
最后一人怒吼着恐惧着打过来,却被梁挽闪到了身后,五指瞬间揉住了他的肩膀,一个抱住,对方的身上就传来了一阵竹筒炒豆子般的爆裂声响。
那是他的骨头从上到下,一根根断裂的声。
倒地时,那人已如一滩被打破的酒坛一样摊在地上。
而我看向二楼。
唯一有机会扭转局势的丁春威,此刻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梁挽也不管这几人是如何惨叫哭嚎,只确认了他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时候,他的手仍旧在颤抖着,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哪怕折断了这么多的骨头,他的愤怒竟还没退去。
他还想打下去!
我目光复杂地看他,动了动口,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最终却只能语调虚弱地、嗓音沙哑地说出了一句。
“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