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仆人奉上了镶珠宝的匕首短刃。
拨动了一阵惊羡之声儿。
还有仆人给前三十六席献了一些大小不一的楠木香盒。
却撂下了一阵惊呼声儿。
因为金银短刃都是可以预见的回赠品,可这一打开香盒,人们发现这里面要么是一根根血淋淋的手指,要么是一只完整的断手,要么则是一个腌制好的血腥人头!
众人尽皆变色、连嘴里吃的喝的都停下来了。
聂楚容只是平淡地、温和地笑了笑。
“不必惊惶,大家来赴我的生辰宴,我也想给大家一份回礼,仔细看看这礼就知道是什么了。”
果然有人细看之下,发现有些是他们仇人的头颅!
还有一些是死对头的断手!
甚至还有敌对门派高手的残肢!
于是,惊惶不安瞬间变成了大仇得报的狂喜,变成了幸灾乐祸的惊喜,和自以为得到了重视的窃喜。
而与前席那种毛骨悚然的血腥喜乐氛围比,中席和后席则显得更为沉默。
一个有能力把前三十六席门派的对家都干掉一个,收集残肢或首级作为礼物送上来的人,你还能对他说什么?
寇子今有些惊楞地看了看我,好像希望在易容乔装了的我身上找出什么答案。
而我只是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
可聂楚容则面不改色,仿佛丝毫没意识到这些血淋淋的礼物和香喷喷的饭菜混在一起是何等的不合时宜。那张和我极为相似的面孔,好像在诉说着另外一种属于我的生活。
而很快的,前席也有人献上了礼物。
这礼物却进一步让寇子今几乎跳了起来。
因为这些不是物。
而是人。
活生生的人。
有的被五花大绑,有的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有的被齐齐斩了膝盖以下,装在一个个装畜生用的囚笼里,被几个人抬了上来。
“这是聂家内乱时期作乱的叛徒王善科,逃到了我们博海岛附近,被岛主抓获,特此献礼于此,还请聂家主验收!”
“这是曾在环洲和聂家分舵作对的‘长流山客‘祖胜流,我特意挑了他的大筋,交给聂家主处置!”
“这是曾在抚州与聂家相争的乌仰帮帮主乌光成,他的几个儿子都被砍了,这人也被亲自押了过来,请聂家主笑纳!”
一声声献礼之声宛如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让寇子今听得越来越无法克制地捏起了筷子,似乎有种按捺不住冲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