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之下,看了看剑。
剑尖之上竟已吸附了密密麻麻的石片儿。
原来这一半的暗器是带有磁性的,直接就吸上去了!
我登时以剑鞘拂掉一大半,可那聂楚色已毫不犹豫地再行抬袖、出肘、跃膝!
从不变色的聂楚容当即变色吼道:“不许动他!”
可是已经来不及。
因他每抬起一部分身体关节,就有一道儿深碧如翠的尖石锐器呼啸而出,砸向我的要害之处。
我当即怒向胆边发,剑和剑鞘同时舞动如叉,像一个罗网一般密密织就,甩开了尖石和锐器,同时脚上急急蹴出一块儿生猛巨石,蹴向那聂楚色。
他匆忙一个旱地拔葱,转瞬间落地又踢走了三枚反弹回来的尖石,同时跃后三步,上飞一丈,腾身躲过五道击还回来的锐器。
可在他躲避之时,却有另外一个人攻向了我!
一道儿看不清面容的青灰色影子,终于从假山的里侧再度冒出,却是一掌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的阴风,裹冰挟冷地无声无息而至,打的就是我背后!
“曾先生别伤他!”
那阴冷至极的掌风居然能微微一缓,终于容我把腰身如缩骨晃肉般地一动,躲了那道掌风。
却不料这人内功实在深厚到难以想象,缓了一缓的掌风余劲儿仍如怒涛冷浪,逼得我下落的身姿往侧边一斜,就像被飓风吹斜的小纸片似的,我落地时还有些站立不稳,之前一直沉不变色的老二聂楚师,此刻已飘然而至我左侧,忽甩出了一拐杖,打的就是我腰子。
怎么回事儿?
这个位置这个力度他根本就收不了势。
如果我躲开的话,他会一拐杖打得楚容脑浆迸裂的!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啊!?
我便先踢开了聂楚容,回身以剑挡腰,却仍被那重达百斤的拐杖荡得往后一撞,直接撞上了假山上一块儿凸起。
我只觉背部传来了一阵剧痛。
当即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淋漓极致的腥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