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兴奋劲终于过去,迷迷糊糊入睡时分,她又觉得有些冷,便伸手摸了摸旁边桌子上的遥控器,一发狠,调到了30℃。才没睡一会儿,她就被热醒了,但是她怕自己冷出毛病来,就这么睡下去了。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五点了,睡衣浸了一层湿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这时候她千不该万不该,爬起来洗了个澡。
冲了个澡之后再睡,这一觉直接睡过头了。
常朗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燕越书觉得有点吵,昏昏沉沉地接了起来。
常朗:“姐,今天回去吗?”
这次来考拉台录制春晚,她没带多少人,能让回家过年的尽量让他们回家过年了,常朗正好家在这边,她便让常朗开车,晚上常朗正好可以回自己家。
昨天她录完春晚和桑鸣回一道走了,常朗昨天夜里便直接回家了,今早打电话来问燕越书怎么安排,什么时候回S市,他好开车来接她。
燕越书觉得浑身无力,头痛欲裂,现在一点都不想起来,只迷迷糊糊道:“你好好过年吧,等回家之前我再打电话给你。”
她知道自己发烧了,但是累得很,挂了电话之后,手一垂,便继续睡去了。
正睡得沉沉时,听到门铃声响,燕越书知道该起来看看,但是浑身无力,一点都不想动。
过了一会儿,手机也响了起来,燕越书接了起来,是池盛的电话。
她感觉自己又清醒了一些,接起来便说:“我有点累,再睡会儿。”
池盛听出她声音有点不对劲,问道:“你感冒了?”
燕越书摸了摸额头,她的手和额头一样的烫,便摸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发烧了,但是很难受,她道:“可能是病了。”
像是撒娇,声音小小的,还带了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委屈。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生病,和池盛有点关系,有点小小的迁怒。其实爬起来洗澡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儿不妥,那时候就有点头重脚轻了,但是想到池盛睡在同一家酒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敲她门,到时候一身臭汗出来,多不好。
刚才池盛按门铃按了半天,燕越书都没动静,这才打了电话,他以为燕越书病得爬不起来了,不由有些焦急:“你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