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觅仙觉得荒谬,她还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的:“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实话。”陈觅涵劝她:“我知道你嫁不成梁越心有不忿,事已至此,你嫁谁不是嫁?你还是你的王妃。而我,还是我的国舅。”
“我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待在姓陆的身边,我发生了这么多事,被你轻描淡写成嫁不成梁越心有不忿?”陈觅仙没想到她哥跟她玩起这种语言把戏:“我的死活你不在乎,我发生什么你也不在乎。对你来说,当哪国的国舅不是当,就是换一个羽翼庇护而已。”
陈觅仙预言:“哥,梁越宽厚,他的羽翼下好待,陆行赫的羽翼下可不好待。你现在这么高兴,日后我就要看你的眼泪了。”
陈觅涵不信邪,陆行赫现在在亚国炙手可热、民调超高,他作为三殿下的妻舅,只会平步青云,越升越高。
现在被自家妹妹这么说,陈觅涵叹气:“觅仙,反正你不得不嫁给陆行赫,管我这么多干嘛?”他瞥一眼她纱布包裹的手腕:“觅仙,认不清现实不是外科病,是心病。”
好一个认不清现实!
陈觅仙气得连日苍白的面容终于有了血色,要陈觅涵滚:“我没有你这个哥哥。”
……
陈觅仙受伤后,陆行赫夜里睡在次卧,豪华广阔的颂邸,二人一左一右,她不用和他同床共枕,这种夜晚没人缠、霸道热切地抵上来的感觉很好。
甚至让陈觅仙在想,既然死不得,不如三朝五日受一次伤。
陈觅仙恨陆行赫,又恨自己没有反抗之力,情绪灰暗,失了生机,整个人越发行尸走肉。
每天夜里,陆行赫工作后回到颂邸,都会先来她这里看看,遇到护士给她上药,就会接手。
陈觅仙如果抗拒地想抽手,还会被陆行赫呵斥:“躲什么?连死都不怕,还怕我碰你。”
陈觅仙怼回去:“被你碰,我宁愿死。”
陆行赫看陈觅仙这种时候不像平日那般萎靡,被顶嘴了也不恼,心情反而稍稍松快:“那你只能早点适应被我碰还死不了的日子。”
这晚,陆行赫坐在床边,细致地给陈觅仙腕间的伤口换药时,提了一句:“我们的婚期定下来了,八月十六号。”
陈觅仙惊瞠得睁大了眼睛:“八月十六号,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