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火光潋滟的篝火旁跳舞,双脸通红却乐此不疲。
他绕过篝火走到她身边:“蒙医生,你长得可真好看。”
她仰头问:“我哪里好看?”
他的瞳仁里映出她的影子和跳跃的火光。
他笑着说:“哪里都好看,你梳起辫子的时候更好看。”
明明说好,等他回来,她就梳起辫子给他看。
“去死吧!”她再也不忍心想下去了,握紧手术刀就要划过去。
可男人也并非她想象中那么软弱,他猛地用肩膀撞开蒙舒,匍匐着朝最近的床头柜爬过去。
蒙舒在踉跄中站定脚步的时候,男人已经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枪。
他终于占据了主导,虽然身上在流血,但曾经在龌龊中浸染的味道却在这一刻一览无余。
他的枪对准蒙舒:“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面对你的猎物的时候,不要有丝毫的迟疑,更不要有丝毫的怜悯,不然,受罪的就是你自己!”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蒙舒只听到一声闷响,子弹打进了她拿着手术刀的那条胳膊的肩膀,手心忽然无力,手术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开了灯,按了床边的开关。
一时间庄园里警铃大作。
男人的枪一直对着她:“我想起来了,我是怎么折磨他的。”
他猖狂地笑起来:“我有一条鞭子,上面浸满了血,警察的,对手的,背叛我的手下的……我就是用那条鞭子,一下……一下……一下地抽在你心上人的身上,啧啧啧……”
蒙舒的身体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她死死的咬着牙,另一只手猛地掏出另一把小巧的手术刀,朝着男人的方向扔过去:“我杀了你!”
她身形有点晃**,那把手术刀先磕在床边弹了一下,而后才扎进男人拿枪的那条胳膊。
看着男人痛苦的样子,蒙舒冷笑一声,她抬了抬下巴:“你最好现在一枪打死我,要不然……”
她一步步往后退,男人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他几乎有点拿不起那把枪了。
蒙舒将房门反锁。
她抵着门,掏出打火机和一小瓶火油。
火苗幽幽晃**中她说:“打不死我,就跟我一起下地狱!”
她已经听到有人朝着这边跑过来了。
做过亏心事的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呢,说什么金盆洗手?不过冠冕堂皇的笑话罢了!
什么人金盆洗手,会洗在这个毒品私掠,帮派横行的地方?
真是放屁!
外头人的脚步声更近了,蒙舒却只是淡然一笑,她往前走,丝毫不惧男人还能不能拿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