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闫局答应您加入这个案子也不行么?”

“不行。”

顾怀山摇头,苦笑着:“你爷爷这个脑子是比一般老头子厉害点,有些经验刻在骨子里,可你爷爷身子骨不行了呀,而且阿己,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在这个案子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顾怀山怀里那只猫非常亲近他,这会儿睡得四仰八叉的还翻了个身,毛茸茸的脑袋戳进顾怀山胳膊和身体的缝隙里。

顾己抬手摸了摸猫:“是巴格迪吗?”

顾怀山沉默了一瞬,一个嗯字,透露着他无尽的恨意和压抑。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一直在挑衅我。”

顾己告诉顾怀山:“我们从东兴抓捕的一个重要嫌疑人死了,是杀手杀的。”

顾怀山脸色凝重:“那这个嫌疑人背后肯定还隐藏着大案子,不然他们不会费尽心思派杀手来。”

“嗯,但我想跟您说的不是这个。”

顾己思考了一下,还是把那几个盒子和戴尔斯的事情跟他说了,只是中间隐去了一些跟顾海潮有关的。

爷爷年纪大了,顾己不愿意让他在儿子的事情上反复痛苦。

顾怀山很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贼人亡我之心不死啊……”

又过了几秒,顾怀山笑了一声:“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我的儿子重创过他们,我的孙女把他们的老大抓进监狱里永远出不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爷爷。”顾己的声音斩钉截铁:“我跟您保证,我会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不是你,是咱们。”

顾怀山怀里的猫终于醒了,调皮的小家伙茫然地看了看眼前的人,身体在他怀里咕涌了几下,最后心满意足地开始给自己洗起了脸。

顾怀山看了看那只小猫,又看向顾己:“这不是咱们家的事,是人民警察和犯罪分子的事,也是邪恶和正义的事,你有爷爷,有你的战友,更有你的同事们,咱们有什么可怕的,咱们一点都不怕。”

“好。”

顾己笑了笑,跟他保证:“爷爷,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身边的人。”

敲门声响起,卓玛阿妈的声音传了进来:“顾阿爸,阿己,饭已经好了,咱们要开饭啦。”

顾怀山哎了一声,轻轻拍了拍顾己的肩膀:“我孙女说的话,爷爷信。”

顾己依旧在笑,她戳了戳那只猫:“爷爷,它起名字了没有啊?”

“你想了?”

“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