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离歌看向了张晚河,想着她的话,仰起头沉默了片刻。
张晚河瞧见他手上的青筋不跳了,便放下了心,“殿下果然有主意了,您想如何?”
“如何?”褚离歌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腰后走了几步,看向了承欢宫的方向,“她赵临鸢只敢在本王的背后说三道四,本王偏偏要到她的面前论个清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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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天总比前三个季节来得早,晨时没到便已经亮了一片。
虽然风中还是夹着雪,但并没有带来惹人缩起身子的寒意,这让早早便干起活来的宫人们心情更好了。
肖佐领着一群人各处洒扫,将各个殿堂几番布置,更将没有了扶欢的承欢宫彻底变了个模样。
赵临鸢看着他忙活,摇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心中却在想:他要折腾,便让他折腾,反正他从来就是个能折腾的人。
她气定神闲地坐回了正殿里,等着今日登门的那位客人。
只是那位客人比她想象的来得更晚了些,这声势,也比她想象中的更小了一些。
这不禁让她有些感叹:褚离歌什么时候这么沉得住气了?
可褚离歌哪里是沉得住气,他只是脚程慢了一些,可终究也是大清早便到了承欢宫殿门前的。
承欢宫前有人欲拦,褚离歌便领着几名手下打算硬闯,将正要去传报的宫人们以刀剑给拦在了身后,而后自己一人走入殿中,迎面便瞧tຊ见了赵临鸢正喝着茶等自己。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人怒,一人笑,场面几分诡异。
肖佐领着宫人们匆匆奔来,被赵临鸢一个眼神示意,又纷纷站得远了些。
但这样的“远”,只是不干涉翊王与萧王妃的谈话罢了,还没有到殿内发生了何事皆不知的地步。
甚者,众人挑了个极好的角度遥遥站望,将殿内二人的一举一动瞧得堂堂正正、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