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殿下,别来无恙。”正喝着茶的赵临鸢轻轻放下手中的白玉杯,一双凤眸里藏着淡淡的笑,耳边挂着的玉珠轻轻摇晃,迎上褚离歌似淬了毒的目光,她的笑意便显得更是和善了。
“别来无恙?”褚离歌走近她,手中握着的剑隐隐透出寒光,给人带去极致的压迫感,“恐怕皇弟妹分明是想本王有千百分恙吧?”
赵临鸢直起身,站了起来,“殿下这是什么话,鸢儿听不懂。”
“听不懂?”褚离歌冷笑一声,利落地握住腰间佩刀,反转刀身,将刀口逼到了赵临鸢的心口前,“人话听不懂,非要本王送你去阎王殿听鬼话吗?”
赵临鸢面不改色,倒饶有兴致地欣赏起了褚离歌的气急败坏来,笑问他道:“殿下要在我承欢宫杀人吗?”
“嚯。”褚离歌似被气笑,“还真是多谢皇弟妹提醒,本王还差点忘了此处乃是那窝囊废皇弟的承欢宫。”
正说着,褚离歌忽然将手中指着赵临鸢的剑弃到一旁,漠声道:“既然如此,让褚瑟出来见我!”
赵临鸢弯身拾起了剑,缓缓替褚离歌放回了他的腰间,笑着说道:“真是不巧,三殿下不在。”
褚离歌彻底被她毫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咬牙片刻后,他忽然掐住了赵临鸢的脖子,“你说不在便不在,你当本王是傻子吗?再说一次,让褚瑟出来见我!”
赵临鸢被迫仰头,却没有反抗,只忍痛说道:“殿下来我承欢宫,不就是为了宣贵妃一事么,明人不说暗话,人是我查的,话是我说的,殿下有什么事,冲我来便是。”
“若没有褚瑟的指示,你敢查本王?”褚离歌的力道加重,甚至将对方的脖子掐出了血痕来,“我最后说一次,让褚瑟出来见我!”
赵临鸢的声音受到压迫,但眸中依旧清清冷冷的,“放手,掐死我对你可没好处。”
褚离歌不屑再与她纠缠,一下松开了赵临鸢的脖子,还不忘甩了甩自己那只因用力过猛而僵硬了的手腕。
被放得太急,赵临鸢咳了几声,看向褚离歌的目光却平淡如初。
她非女娇娘,自然也有还手的能力,可她从始至终都任由自己被对方拿捏,实在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或者说,褚离歌被怒火冲走了理智,压根也没往这一层去想,抬了声再道:“不想死的话,便让褚瑟出来替你受死。”
“殿下是听不懂人话,想去阎王殿听鬼话吗?”赵临鸢顺口便将此话还给了他,又说道:“实话告诉你,三殿下并不知贵妃娘娘乃是庶出之身,此事是我赵临鸢一人所查,从来也只向翊王妃张晚河一人提起,殿下若是不惧怕此事多一人知晓,鸢儿并不介意将娘娘之事告诉枕边人,到了那时,此事何时入了陛下的耳中,鸢儿便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