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帝见莲华自信的模样,忍不住凑近对着莲华的脸蛋亲了一下。
猝不及防,莲华捂着被亲的地方,满脸震惊,“我们是兄妹啊,兄妹!大哥!”
“朕改主意了,不行吗?”
你大爷的!搞事是不?莲华抱着手故做思考状,“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听说厨子做得好,都是赏赐金银,没想到幸哥哥临时改变主意,赏赐得如此独辟蹊径。玩得挺花儿,就是口味比较重,不知道……这样赏过几个御厨了?”
幸帝闻言顿觉恶心,想到御厨里尽是糙爷们儿,尤其还有几个快五十岁的老腊肉,自己这样去打赏,那画面……“你、你、你脑袋里一天到晚装了些什么东西?朕何时这般打赏御厨了?”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莲华拍了拍心口,表现得如释重负,眼神却不由自主瞥向幸帝随侍的黄门。
“也不会这么赏赐太监!”幸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手往桌上一拍,“就没有这么赏赐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不是,朕也没说这是赏赐啊!”
急了,他急了,莲华内心的小恶魔开心得哈哈大笑,“没有就没有吧,至于那么激动嘛?那个谁,给陛下倒碗茶喝喝,我去做菜了。”
看莲华一溜烟跑去伙房了,脑子里转过弯来的幸帝既好气又好笑——这妹妹,不愧是诸葛神算亲生的,还说自己独辟蹊径,她玩的这一手岂止是蹊径,直接把大路都给带歪了。自己才弄起来的气氛,被她几句话给扯得前文是啥都忘了。
正要起身跟去伙房,就听门外门子报:“皇上,岚贵妃和伊贵妃前来晋见。”
“不见不见,朕有要事处理,晚些再说。”
显是听到幸帝的声音,岚贵妃在外面扬声道:“陛下,臣妾和伊贵妃听闻您午膳未用,想是肠胃不适,特意熬了贝母粥送来,多少用一些吧。”
幸帝叹了口气,压下追到伙房收拾莲华的冲动,“既如此,便拿进来吧。”
这边莲华正在看食材,经常为她带路的小黄门慌里慌张跑进伙房,让她停下快走。
莲华一脸茫然,“什么情况?”
“姑娘,别瞎打听,你快走吧,千万别被撞见了!”
“不是,我就做个菜,怎么搞得跟做贼似的?”
“哎呀,前面岚贵妃和伊贵妃找皇上来了,若被撞见岂不是要坏事?您这一餐的辛劳啊,就免了!”
“她们来就来呗!我不现身不就好了?”莲华不是不转弯的人,可是进一趟宫不容易,不想白折腾了,“这样,我做成凉菜,这样就算晚些送去也不要紧了。”
小黄门急得直冒汗,“姑娘啊姑娘!小的斗胆跟您明说了吧,要是被两位贵妃的人瞧见您在这,对陛下对您,都不利啊。”
“为什么呀?”莲华歪着脑袋,“我不能为幸帝哥哥做菜?”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那意思。”小黄门急忙摆手,“之前陛下和您那一幕,小的也是看见的,若是让两位贵妃知道陛下来此是和姑娘私会……”
“什么私会,你别说得怪难听的。就哥哥亲一下妹妹,那也是关系亲厚的体现。行啦!把门关上,别干扰我给哥哥做菜。”
小黄门一副看神仙的表情——装什么傻啊!你这哥哥妹妹就虚的好不好?再说了,幸帝对你的感情是哪种你能不知道?就算你能把这份关系装得天真无邪,宫里的人又不是傻子,会信你这一套?
奈何别说以后莲华万一真得了荣宠他惹不起,就是现在莲华六扇门名捕兼幸帝隐藏妹妹的身份他就不得不顺从。愣神半晌,只好依言先把门给关好,自己守在一旁。
不过片刻工夫,莲华就弄出来两道菜,虽说凉菜简单,却也没敷衍了事。
“完成啦!”莲华拍拍手,瞅了一眼在门边惴惴不安的小黄门,“你不会动我做的菜吧?”
小黄门差点哭了,“姑娘莫要说笑,小的哪敢啊?”
莲华原本打算做完菜就走人的,可一想到穿越前在不少宫廷剧里栽赃嫁祸的桥段,反而不放心起来,别待会我一走,不知谁弄点毒在里面,栽赃说我意图谋害幸帝,那岂不是好事变坏事了?
小黄门见莲华发呆,着急道:“姑娘,菜做好就请先回吧。小的守在这,等两位贵妃走了,一定将姑娘做的菜原封不动地呈与陛下。”
“那不行,你说你不敢动,我信。可我估计你架不住有人敢动。”莲华摇了摇头,“我得守在这,直到把菜送达了才走。”
小黄门闻言正着急,拍门声响起,给他吓得一跳。
拍门的是熟人,总管太监孙启贵,进来就皱眉瞅着小黄门质问,“怎么还把门给关了呢?”
莲华不愿看别人为自己的事受责难,摆手道:“孙公公,别生气。不关他的事,是我让关起来的。”
孙启贵立刻换了笑脸,“原来是姑娘做的主,想是怕外面风大,把菜给吹凉了?”
“不愧是孙公公,什么都懂!”莲花知道对方只是胡乱找个理由跟自己套近乎,遂借坡下驴反拍对方一记马屁,“公公是来视察监督的吗?”
“岂敢岂敢!姑娘莫要拿老奴耍笑。”孙启贵笑着否认,又不紧不慢问道:“是陛下,辛劳了一上午,想是饿了,让老奴来问问,何时才上菜?”
“是吧?”莲华指了指菜,示意装盒,“菜已经做好了,我刚才还和那个小公公说呢,陛下和我是兄妹之情,就该大大方方,遮遮掩掩的反倒惹人往男女之情的方向上猜疑。”
“这话老奴可不敢接,但姑娘行事光明磊落,值得称道。”
二人谈话间,几个小黄门已把饭菜装盒完毕,几人便一同往幸帝所在的主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