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敢,欲速则不达,还望大人明鉴。”
“你能据理力争,我很欣慰!秦王之所以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一靠其智、二靠赵御、三靠恒王、四靠羽营所属、五靠皇上、六靠天时!此六者,天心难测,唯有静观其变;至于恒王和皇上这等伯乐,并非仅仅存在于天焱皇朝;剩下之秦王才智、赵御其人、羽营所属,假以时日,我们也会拥有,你可明白?”
“大人,卑职……”
“回去告诉尚在继续训练之兄弟,不久之将来,他们就是本官之羽营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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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的意思是?”
“不错,那套训练之法,正是羽营所属常规的急训方法,别忘了,本官也曾任羽营所属强弩营——副统领!”
王释闻言,瞬间愣在原地,他做梦也想不到,让那帮死士兄弟备受摧残之训练方法,居然来自于傲视天下之羽营所属……如果自己能训练出成千上万之羽营所属,那这天下……他不敢再往下想象,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梅无一。
“你我交心虽然不过三月,但你尽管放心,你既真心助我,我亦绝不负你!我希望,你就是我的‘赵御’!明白吗?”
梅无一淡淡说完,拍了拍王释的肩膀,径自走回了房中;留下还在发呆之王释,独自沉浸在三月前之回忆中。
“大人和秦王情同手足,无伤林一战成名以来,秦王步步高升,今朝已是天焱数一数二之重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秦王世之无双,大人天纵奇才,自然不把卑职这等小人物放在眼里。”
“你很狡猾,故意扯上秦王奉承于本官;可惜,你错了,本官并非什么天纵奇才,与秦王也只是泛泛之交;不然,以皇上对秦王之恩宠,岂会有功不赏,反而将本官发落到这兴州之地?你只要略作思考,即可发现其中之蹊跷;另外,本官也从未有过看不起你之想法。”
“这个……卑职愚昧。”
“王释,兴州边境苦寒,纵使几年无烽烟,也从不参与我朝其他州郡之战事,可终归同时接壤北晋与永圣,绝非安享平和之地!当下时局,一旦北晋、永圣两国之间再起刀兵,势必会牵连此地,就像昔日之昭武界州、中玄耀州。”
“大人,这?”
“西平苏胤亲统八万大军奇袭全州、意在焱京,如此危及时刻,手握七万精锐之君安却按兵不动,连最简单的一道奏疏,都不曾发往焱宫!后来永圣边军、北晋禁军在兴州境内横冲直撞、任意杀戮安可一使团一行,君安依然视若无睹……倘若不是秦王智计无双、力挽狂澜,后果不堪设想!据闻,君安虽然自负甚高、受制于君氏一族,但他却很看中一个谋士!西平一分为二、互为仇雠,不管你如今是听命于西平帝州、还是效忠于西平珠州,蛰伏天焱十余年之心血,算是付诸东流了,说你是丧家之犬也不为过!如此境地,你还有必要继续隐藏身份吗?难不成,还想指望通过北晋与永圣之交锋,挑起天焱内乱?”
梅无一说完,一道凌冽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过,平时银白丝带状的腰带,此刻竟化身为一把精细之利剑,紧紧逼着王释的脖颈。
“明明是用剑高手,竟以文弱书生示人,难怪那些不听政令之君氏族人,在你到任兴州之后都莫名失踪,好手段、好心机;动手吧,能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识破本将军,死在你剑下也不冤。”
“能够升任将军,绝非等闲之辈!屈身隐忍十余年之久,无论有什么苦衷,本官无不佩服!或许,本官也该像你一样卧薪尝胆、以待天时……今日事败,非你之过,趁本官杀心未起,你走吧。”
冷冷说完,梅无一收回银剑,背过身不再看王释,任其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