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个样子,此生有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当徒弟,为师死而无憾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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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说完,不再犹豫,仰天大笑着走出了秦夜帅帐。
“师父来前,除了羽营所属老兵,其余附近之将士已被我全部撤离;为防万一,我这就跟上去做好护卫!”
赵御起身,刚要追随应天而去,即被秦夜拉住了。
“这么些年,师父既然可以避开蒹葭寻访,还怕应付不了那些个军中大老粗?生性如此,随他老人家去吧,有缘,自会再见!”
“茶都没喝一口……”赵御指着桌上的茶盏,叹了一口气。
“身为中玄紫呈之人,师父还能泰然对待你我,已属不易,岂能再勉强他老人家饮下这口热茶?”秦夜拍了拍赵御右肩,表情极其复杂地解释。
“难怪,从来不求人之师父,今夜不仅屈身来此,还低声下气地开了口!谁知,你这劣徒非但不讲一分情面,还趾高气扬地说了一堆大道理!哎,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有些人为了自己的丰功伟业,竟连‘尊师重道’也抛诸脑后了!”
“本王既是你师兄,又是你上将统帅,哪轮得到你在这里阴阳怪气地说三道四?站住,你干嘛去……”
趁秦夜不注意,赵御一边故意嘲讽,一边快速往帅帐出口靠近,待他反应过来,想抓已是来不及。
“滚一边去,老子见秦王,哪还需要尔等禀报?”
赵御前脚离开,秦夜接着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怒骂声,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招手示意明征准备酒肉。
“阿错,一年不到之光阴,你又壮实了好多!”
“老秦……末将参见秦王!”
秦夜看着庄重行礼的耀州将军、勇武侯——易错,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兄弟,也变得这般循规蹈矩了……
“你再这个样子,有多远滚多远!”负手转身,秦夜突然大骂。
“老秦……他……”
想起梅无一,高大威猛的易错百感交集,支支吾吾说不顺畅。
“关于梅无一,秦夜问心无愧!日后再见,本王不会手软!你我兄弟一场,秦某现在就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如果不想继续与我秦夜并肩征伐天下,饮了这杯酒,你我就此别过!否则,即刻亲率五千羽营所属,给为兄前去拿下天凤郡!”接过明征呈上来的烈酒,秦夜信手握在空中,头也不回。
“狗屁,本侯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提醒你小子,对于梅无一那种叛国求荣的狗东西,趁早杀了最好!见利忘义、贪慕虚荣,本侯怎么会把他视为兄弟?真是瞎了眼,呸,这酒好烈!”
毫不客气反驳一通,易错一把抢过秦夜手中酒杯,大口喝了下去,不成想却被辣得满脸通红。
“既然早有此意,为何刚才像被哪个女子骂了一般,满脸委屈?”懒得去管易错,秦夜坐回应天之前落坐的椅子,端起那盏已然冷去的茶水,缓缓喝了起来。
“天下谁人不知,你秦大王爷才是最怕家中女眷的那一人,亏你有脸说本侯!”撕下一块鹿肉扔给一旁的明征,易错伸出油腻的手指,朝着秦夜挖苦起来。
“混账,吃饱喝足赶紧滚,少来烦本王!拿不下天凤郡,看本王不割了你的鸭舌!”秦夜瞥了一眼暗自发笑的明征,立即假意威胁。
“放心,知道你秦大王爷的军令状!”满嘴鹿肉的易错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酒,样子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