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贵。”
来将当然知道。
这船坊本身的造价加上后面的改造,十万两的成本费一点都不为过。
外加上船上这些非富即贵的贵客的赎金。
十万两也说得过去。
剩下这加起来近千姑娘,侍女和健妇每天培养的成本,大约也是十万两。
最后再加上出手消灭倭寇平患,以及封口的费用。
二十万两。
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这钱明明应该算上苏州府的高门大户,知府和水师一同出,怎么能都算他头上?
看来将一脸的不忿,常升对秋娘勾勾手道:“咱们不是还收压了两个倭商么。”
“给将军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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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是不是将军放他们带人过关的。”
听闻此言,水师的主将瞬间懵了。
倭商?
他猛然间才回想起前几日那给自己送了一大笔钱,说是和苏州府内高门大户谈妥走私买卖的两个倭人,据他们所言,今夜会在宴请中间人上船访潇洒,随后就带人到苏州城外运转货物。
这么说来。
今晚的夜袭,实际上就是被他一手纵容造成的!!
不行!
绝对不行!
这两个人证断不能留。
正当水师主将升起杀意的那一刻,下一秒,常升的声音就像冷水一般浇了下来。
让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将军不会是打算杀人灭口吧?”
水师的主将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灭口?
且不论常升是何身份,面对这位一人一弓成军的杀神,灭他的口,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能在他的弓箭远程狙击中活下来的好。
罢了。
认输求饶吧。
只希望自家丈人的面子还能管点用。
“在下廖权,荫德庆侯,敢问阁下名讳。”
“廖权,父廖永忠,汤帅女婿兼部下,难怪苏州知府和城里的这些高门大户如此巴结你呢。”
常升笑着列数了廖权的底细。
知道他这摊牌拉关系属于是投子认输,他倒也没故作神秘。
“在下常升。”
“常升?”
廖权的神情从陌生慢慢变作激动。
“你就是那个在应天府沙场校阅夺魁的开平王次子常升?”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廖权喜出望外,对着常升就是一通彩虹屁,心情再次从谷底爬了起来。
在他看来。
既然都是淮西勋贵,这事就好办了。
然而,常升很快又让他领会了什么叫坐过山车。
“德庆候不必高兴的太早。”
“虽说同属淮西老将一派,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咱们非亲非故,平日也无来往,至多有一份香火情。”
“单凭你一句话。”
“就想要抹平这五十万两?”
“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