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诘问的几名留守衙役闻言只觉得脑袋一蒙。
都不敢往深了想。
面面相觑之下,仔细回想才答道:“不是。”
“我们发现火苗后盏茶功夫,他们才赶回来一起救火的。”
闻言,张亥只是将视线再次投向了几名留守衙役身后的架阁库,目光越发深邃。
只着一会问话的功夫。
架阁库里的火源已经越烧越旺,几乎将两层的阁楼全部包裹。
府衙外。
因为走水的呼喊声而纷纷出门,到府衙周围围观的百姓们议论声也是越来越密。
几名衙役站立难安,看了一眼身后已经没有拯救可能的架阁库,只得撞着胆子问一句:“大人,这火还救么?”
张亥的目光未曾挪移。
只冷冷道:“架阁库走水,是有人以猛火油为引纵的火,只能在燃火之初以土掩灭火,一旦烧起来之后,水泼不灭,只能静待它烧完。”
“你们要是真有闲工夫,就在架阁库周围挖条坑渠,将所有能烧得到东西迁远,防止火势蔓延。”
一听这话。
一众衙役面色都哭丧了起来。
猛火油?
纵火??
小主,
水泼不灭!!!
这么说来,架阁库之所以灭不了火,还是因为他们泼的井水坏的事?!!
“大人,我们没读过书,哪里知道什么猛火油着火不能泼水啊。”
听着留守衙役们的诉苦和懊悔,张亥只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人要纵火烧架阁库,这确实不怪你们。”
听到这句。
一种衙役就像心头大石落地般踏实了。
可还没等到他们高兴完,张亥那森冷的声音又让他们如坠深渊。”
“可是你们留守府衙,未尽到看守之责,你们赖不掉。”
看着一帮就像死了亲娘一般的留守衙役。
张亥只冷冷的开口。
“本府的时间有限。”
“在这架阁库烧完之前,你们若是查不出歹人是如何带猛火油进的府衙,本府就只能依律办事了。”
听到这最后通牒。
这几名衙役哪里还站得住,纷纷告罪散开。
虽是衙役平日就在府衙中浪荡摸鱼,对府衙中的一草一木早就烂熟于心。
但就冲今天这出。
他们非得掘地三尺,再将所有的狗洞填上,再加厚三尺不成。
要么说有压力才有动力呢。
不过一会的功夫,几名留守府衙的衙役就将今夜架阁库走水的共犯之一,醉酒的门房衙役径直抬了过来。
嗅着他满身酒气。
再听他醉言醉语的喊道:“袁书吏,咱接着喝…”
当听到书吏二字。
今朝在孔府上那段交谈的回忆,又瞬间炸响在张亥的脑海中。
望着已然被火焰包裹,烧的摇摇欲坠,噼啪作响的架阁库。
张亥怒极反笑。
行啊。
给他玩上挟主行令了是吧。